李應天,李虎兩人互相依靠在一起,良久,李虎緩緩退後,捂住腹部痛苦的仰天嘶叫一聲。
李應天緩緩坐在地上,長吁一口氣,最後他還是使出了凌天一指,若不是心中戰意燃起,連續三天的練習,他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這……”場外的長老看了李少白一眼,示意如何解決。李少白一個凌厲的眼神還了回去,長老不再吱聲。
李虎見狀,默默吞下一顆黑色丹藥,驟然渾身黑氣繚繞,如同魔化。
李應天一愣,看得心驚,李少白居然敢在霖舞臺要他的命,縱然如此他也不後悔應戰。
大不了一死,今日一戰足以洗恥,啊……李應天長嘯一聲,向前一步……
李虎此時身上的氣息驚人,隱隱有天問境的氣息,李應天心驚,他從未聽說過如此厲害的丹藥,能讓修為暴漲一個大境界。
李應天默默看著李虎撲來,我有一指,意氣凌天,一指鳥獸驚,二指山石裂,三指山河動四指天地驚,五指天地黯,六指虛空寂,七指破蒼穹,八指破天痕,九指動乾坤。
一指一重劫,三指三重劫,可動山河,瞬間李應天全身神源全部被抽空,匯於指間,一道細如絲髮,卻動如霹靂的光芒射入李虎體內,李虎嘴唇動了動,轟然倒下。
李應天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三個字“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人區區幾尺,卻蘊含無盡可能……
念及至此,李應天渾身虛透,亦倒了下去。
“不可能啊,三天,區區三天,竟然……不過……”一個老頭默默看著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敢感嘆還是驚歎。
“應天!”林曦柔一把拉住李應天,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正欲離去。
“站住,李應天居然危及他人性命,此人心思不存。”旁邊監戰的長老突然喝道。
林曦柔默不吱聲,只是掏出一塊令牌亮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那長老一見臉色一變,閉口不言。
李少白當然知道那塊令牌意味著什麼,神色陰鬱,帶著生死不明的李虎徑自離開。
李應天昏迷中隱隱感覺有人幫自己梳理長髮,搽拭面頰,但究竟是誰,卻看不真切。
凌天一指,很厲害,李應天迷糊中亦如此覺得,若不是這個術法,自己今日難逃一死。
“這就是雲霄宗,不比我們飛雪宗氣派。”北洛無傷面無表情道。
“你懂什麼,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是來真心求道的?”北洛燕然無語道。
“不明白。”北洛無傷不以為然道。
幾個時辰後,李應天才悠悠醒來,一看身邊的林曦柔,一切已然明瞭。
四目想對,一切盡在之中,不需多言。
“這是養神丹和溫脈丹,你這次傷到了經脈,識海也受損嚴重,近期少催動意念。”林曦柔說罷,就離開了。
李應天默默拿起丹藥吞了下去,內視一番,果然,估計是強行催動凌天一指,看來得養兩天了。
這一戰,李應天獲益良多,以前境界低,手段少,受傷不會太多,如此肉身的堅硬程度就被忽略了,如今看來到了殊天境,許多人都會淬鍊肉身,只有自己什麼都不懂。
此時李少白的洞府中 ,顯得十分陰森。
“人帶回來沒?”洞府內一座寶座上一渾身黑袍之人問道。
“帶回來了,大哥你給的那東西確實厲害,但是手下人不爭氣。”李少白明顯有些懼怕此人。
“哼,在外面不要叫我大哥,不懂嗎?”黑袍人怒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好那名長老是我們的人不然……不過以後那東西不要再用了,否則引起注意就不妙了。”
“是。”李少白恭敬道。
“好,我走了,記住機會不多了。”那黑袍人說罷便離開了。
呼……李少白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悠悠喘了口氣,目送那人遠去。
“那不是慕容長老嗎?”此時李應天門口站了個人,路過的弟子疑惑道。
“不知道他找李應天那個廢物幹什麼?”一個弟子心有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