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候府乃軍爵侯府,鎮國候陸虞雖已卸甲,但仍為天策鐵軍的實權統帥,據說而今閉府裁花,但誰敢輕視?
嶽長溪是見過陸虞當初是何等威風的,年紀輕輕,便臻武道巔峰之境,乃是古往今來有史可尋的最年輕的武道巔峰強者,更執掌鐵軍天策,殺妖魔如屠雞宰狗,最為可怕的是其城府極深,智算近妖,與其為敵,不啻於自尋死路!
陸遙的名聲委實是拙劣不堪,嶽長溪略有耳聞,所以壓根就不將他放在眼中,可是卻不得不顧慮鎮國候陸虞的存在。
如果陸遙不是鎮國候的親弟弟,恐怕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嶽執事何出此言?”
見嶽長溪話語冰冷,隱約有些怒意,卻依舊按兵不動,陸遙微微一笑,已知即便是墨家,怕也忌憚自己的身份,更何況自己身邊還站著宮中的殿前禁衛統領,只要這嶽長溪不是鐵了心的想要和朝廷翻臉,根本就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在下是真心誠意來負荊請罪,怎的竟被嶽執事誤認為是耀武揚威?墨家總院,世人敬畏,就算是借在下一百個膽子,也決然不敢在這等人族聖地造次,嶽執事誤會了。”
陸遙笑了笑道,雖然拼命解釋,可有恃無恐的嘴臉卻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來。
嶽長溪寒聲道:“你到底來邙山何事?”
轉眼看向雲澤,面色依舊冷峻,道:“雲兄此來亦是蹊蹺,按理說你公務繁忙,怎的有空陪陸遙這紈絝子來我墨家總院。”
雲澤淡然道:“陛下命雲某隨身保護陸大人,陸大人來,雲某自然不得不來。”
嶽長溪面色一沉。
這陸二何德何能,也配始皇帝如此厚恩,委派堂堂禁衛統領貼身保護,事情真是越來越蹊蹺了。
這時只聽陸遙說道:“說了在下是來負荊請罪的,嶽執事不信,在下也沒法子。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說點別的。”
嶽長溪冷笑道:“說什麼?”
陸遙一抖袖袍,負手於後,說道:“在下奉陛下之命,主理黃四郎一案,想到那黃四郎雖然罪大惡極,但畢竟是墨家的執事,如果冒然將其定罪,恐怕會惹得貴院對朝廷心生嫌隙,此來就是想詢問貴院對此案的看法,在下也好心裡有個譜。”
“什麼?”嶽長溪一驚,似乎是沒想到黃四郎的案子已經捅到了御前,又似是驚訝於始皇帝竟然會派陸二來審理此案。
始皇帝到底是何用意?
“嶽執事這是心有疑惑麼,有云統領在此,嶽執事就應該能夠猜出,在下說的都是真話。”陸遙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
雲澤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時刻注視著嶽長溪等人的一舉一動。
待到距離嶽長溪不足兩丈,陸遙停下腳步,說道:“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何況在下是墨家著想而來,嶽執事就打算一直讓在下在這裡站著吹冷風麼?”
嶽長溪面色陰沉,道:“既然如此,還請入院中說話。”轉身在前引路。
陸遙緊隨其後,心下忐忑的同時,不禁更有些好奇。
墨家機關術天下無雙,而機關城則囊括了墨家機關術的所有精妙,乃是代表著墨家機關術巔峰的完美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