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意識昏昏然,被撫弄得眼皮發沉,放棄地不再思考,依偎在對方懷中。
把姜若放到床上,鬱明簡起身點了支煙。
外面夜色濃黑,落地窗玻璃映出apha高大精壯的身形。他只隨意穿了睡褲,上身裸著,懶散、野性、透出攻擊氣息。
今天晚上,他的腺體並不怎麼舒服。
apha的易感期,每年發作三到四次,等級越高的apha,發作烈度越大,有時抑制劑都難以解決。腺體不正常的感受提醒鬱明簡,他的易感期快到了。
接連下幾天雨,週末難得放了晴,萬物染上三月的春意。
作為度假村邀請的貴賓,鬱明簡入住了其中一套景觀最好的房間。很大的私人露臺,面朝起伏的山巒與綠地。
姜若一錯不錯望向露臺外的風景。
姜若的表情,帶著乍見新鮮事物的專注。鬱明簡摘了墨鏡,好笑問他:“喜歡這裡?”
姜若輕輕點頭。
“過兩周我去瑞士出差,你跟我一起去好了,”鬱明簡低下頭,把姜若控在懷中,“這個月份,滑雪雖然不合適了,但應該還能看到雪景。”
姜若從眼前的風景裡回神,怔怔說:“……可是,我沒有護照。”
鬱明簡一頓,有些意外地看眼姜若。他記得姜舒願高中時就經常跑去歐洲玩,姜若卻連護照都沒有。
“我讓人給你辦一本,再把該申請的簽證都申請了。”
鬱明簡口吻平靜,只是陳述一件要辦的事宜,姜若心中卻泛起細小的空落。
這種空落的情緒,其實從進入度假村就開始了。令姜若驚嘆的景緻,鬱明簡似乎一點不感興趣,面對經理過分恭敬、近乎討好的陪同,姜若都很不自在了,鬱明簡卻只是冷冷接受,沒有任何反應。
待在家裡,姜若會忘記這種差距。一旦離開只有兩人的空間,走進鬱明簡所關聯的世界裡,姜若頓時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放好行李,鬱明簡帶姜若去了射擊館,教他打槍,又帶他去馬場,讓馴馬師找了一匹溫順的馬給姜若。無論打槍或者騎馬,鬱明簡都得心應手,而姜若就像連走路都不會的幼兒,笨拙地學著,仍然學不會。
姜若甚至差點摔下馬來,還打算再試一次,鬱明簡不肯讓他碰馬了:“聽話,不玩了,你去換衣服。”
姜若於是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要出來,隔著門忽然聽到員工交談。
“那個是鬱明簡的老婆?”一個人問。
“不可思議吧,”另一個人的嗓音有些尖,姜若耳膜微微發痛,“沒看出哪裡特別,真不知道怎麼搞到鬱明簡的。”
“我聽說鬱明簡原本中意的是他弟弟,他弟弟倒是美人,上次跟別人來度假村,我近距離看過那張臉,真是頂級oega。”
“那怎麼還找哥哥結婚了?”
“誰知道?也許看中人家不起眼!老婆就是要足夠聽話,跟情人不一樣的嘛。”
“但他真的好笨啊,教練講那麼細致,還是連基礎的上馬動作都學不會!”
“他是不是運動神經有問題。我看他走路也慢慢的,怕摔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