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聽清楚姜若的話,鬱明簡俯著身,不再動彈了。
過片刻,他松開姜若,起身去了浴室。
沖完冷水澡,鬱明簡給黎頌打了個電話。
“少爺?”
“我在易感期,”鬱明簡煩躁地抽口煙,“沒法結束。”
黎頌聞言頓了頓。
作為鬱明簡心腹,他是少數清楚姜若狀況的人之一。姜若腺體無法標記,卻釋放大量oeg息素,是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說棘手的情況。
按鬱明簡性格,黎頌本以為他看到姜若的檢查報告,會立刻做些什麼。不必離婚又降低幹擾的手段很多——另給姜若安排住處,就是最簡單的一種。
但鬱明簡沒這樣做。
黎頌心中一直隱隱顧慮鬱明簡的易感期,眼下,顧慮果然還是發生了。
黎頌遲疑道:“需要我安排一個oega嗎。”
“不用,”鬱明簡直接指腹一摁,掐滅還燃著星火的煙頭,“找徐醫生,那款還在臨床的抑制劑,讓她弄幾支給我。”
徐醫生連夜趕到,送來抑制劑時,姜若渾渾噩噩發起了高燒。
檢查一番姜若狀況,徐醫生道:“他的身體承受不了你的易感期。”
apha沒說話。
“他是正常的beta倒還好,你的資訊素再強烈,他感知有限,不至於造成多大影響。但他不是沒有腺體,他有腺體,只是腺體太脆弱,你的資訊素級別,對他而言稱得上是傷害了。”
“當務之急,先退燒、避免感染,傷口恢複前不要同房。他身體不允許,心理上恐也難以承受。”
迷迷濛濛睡著,身體被人很輕地摟起,褲子從腰部往下褪,冰涼的膏狀物擠入腿間。
姜若下意識要躲。
鬱明簡停住,撫摸他後背,繼續仔細塗好消炎藥物。
“睡吧。”他重新把姜若放進被裡。
之後兩天,姜若一直斷斷續續發燒,直到週四清晨,高熱才終於消退。
返程的路上,鬱明簡讓姜若枕在腿上,面色沉沉往後靠著,一言不發。高速公路行駛的風阻大,車廂內傳導震動聲,愈發放大某種異樣的靜。
鬱明簡不說話,不只因為他沒心情說話,也因為那款尚未透過臨床的抑制劑,不適的副作用和效果一樣顯著。
鬱明簡帶著墨鏡,面無表情想,真是很不愉快的一次出行。
姜若的腺體。毫無規律的發情。難以處理的易感期。這些都如亂麻攪成一團。一切已和結婚時的初衷相距甚遠。
這一週,鬱明簡沒顧得上工作,某專案出狀況,大批貨物沒完成檢查就上了集裝箱,他回去就得立即處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