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鬱明簡此刻心中煩悶，姜若的擰巴更加顯得不合時宜。他陰惻惻說：“不去我那，是讓我重新送你回快捷酒店？倒怪我多管閑事了？”
姜若呼吸顫了顫，垂下發紅的眼睛。在抑制劑的作用下，他的資訊素水平降了下來，但並未完全退幹淨。被apha抱在懷裡，一呼吸，伴隨溫熱氣流，那股分辨不出具體氣味的資訊素，便若有若無勾動apha腺體。
鬱明簡皺眉，無意浪費時間，轉身大步回屋。
出乎意料，姜舒願竟還沒走。見鬱明簡抱姜若進門，他瞪大眼珠：“他怎麼了？”
鬱明簡沒空會姜舒願，穿過客廳，把姜若放到臥室床上。
姜舒願站在門外，嗅到一股同性別的氣息，臉色變了變：“姜若怎麼會有資訊素？”
鬱明簡直起後背，轉過頭，慢慢打量姜舒願一眼：“你不知道？”
姜舒願神色迷茫。
認識十年，姜舒願什麼時候裝模作樣，什麼時候真心實意，鬱明簡還是能分辨的。此刻，姜舒願是真的錯愕不解。不明白為何身為beta的姜若，會散發類似oega的資訊素。
姜舒願不清楚姜若的身體狀況。
“到底怎麼回事啊？”姜舒願再次問。
話音未落，一個想法竄入他的腦海。
……伴隨醫學科技發展，現如今，人造資訊素已經相當普及。注射進人體，跟天然資訊素幾乎沒有區別。很多beta，就會主動注射合成素迎合apha……
想到這裡，姜舒願斜靠住門框，幽幽抱起雙臂：“他給自己打了合成素？”
似乎沒想到懦弱老實的姜若，會用這樣的方法，讓鬱明簡帶自己回來。姜舒願譏諷地撇嘴，沖鬱明簡道：“別告訴我，他就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跟你結婚的。”
房間裡的apha沒有接腔，似是沒聽到姜舒願的話，鬱明簡微微眯著眼，若有所思打量床上的姜若。
姜舒願一驚。
鬱明簡看姜若的眼神——絕對談不上溫柔、喜愛，或者憐惜。但是，也不全是毫無興趣的冷意。
探究不到鬱明簡的想法，沒來由的慌張竄入姜舒願心口：“這種劣質的人造資訊素，你都可以嗎？”
過幾秒，鬱明簡彷彿才聽見這個問題。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轉身朝姜舒願走過來，一隻手搭在門框上，高大筆挺的身形籠罩住了oega身體。
“一個小時早就過了，”鬱明簡淡淡道，“你還不走？”
apha的壓迫感過於強烈，姜舒願僵在原地。
鬱明簡突然笑了一下。
他眉目修長、鼻樑高挺，笑起來便有一種瀟灑氣質，讓人無法錯目。
可是置身當下場景，鬱明簡的笑，只讓姜舒願心神不寧。
鬱明簡往前靠了靠，幾乎貼到姜舒願身上。他當著對方的面，單手解開皮帶釦子，把皮帶從褲腰裡抽出來扔到地上。然後，他一粒一粒解掉襯衣紐扣：“不走，那就給我他媽站在這，站著看我怎麼跟你哥上床。”
“你、你說什麼……”姜舒願臉色失血，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他抬頭，正對上鬱明簡眼睛。
鬱明簡眼底一絲笑意也無。
姜舒願後知後覺意識到，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把眼前的apha惹怒了。
姜舒願離開了，他走之後，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抑制劑的藥盒被扔在床頭櫃上。
“一刻鐘後再吃兩顆。”
apha冷淡交代完就離開了房間。
水流嘩然沖下。鬱明簡撕掉後頸的阻隔貼，站在傾瀉而下的水流裡，等待體內的躁動被冷水沖洗、一點點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