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山墓海。英魂長存。
站在白骨山頂。雲慕並沒有什麼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惆悵與感慨。這讓他想起前世鎮守兩界山的場景。同樣墓碑成林。同樣白骨如上。不知埋藏了多少英魂。
另一邊。素問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
“恭喜閣下順利登上山頂。”
一個聲音打斷了雲慕的思緒。卻是風家的三位少年迎上前來。而說話之人。正是與雲慕有著前世宿怨的風莫揚。
“……”
雲慕淡淡看了風莫揚一眼。沒有仇恨。沒有激動。神情異常平靜。
和他記憶中的大師兄一樣。此時的風莫揚謙和有禮、豪邁大氣。給人一種大家風範。若是不知道他的真正本性。一定會被他的言行舉止所迷惑。
隔世重逢。近在咫尺。
雲慕本來以為自己會忍不住動怒。忍不住出手。可他突然發現。自己絲毫心裡非常平靜。似乎經過先前的宣洩。他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恨意已經釋放出來。令他的心境漸漸趨於圓滿平和。
所以再次看向風莫揚。雲慕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見雲慕面無表情的樣子。風莫揚神情微微有些僵硬。轉即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沒有半點芥蒂的樣子。
誰知。旁邊的捲髮少年卻是惱怒不已：“小子。你什麼意思。我二哥跟你打招呼。你居然不理會。不要以為自己是山外山的弟子就有什麼了不起。山外山也不過是域外宗門。在我們風家眼裡。也就那麼回事。隨手可滅……”
“那你去滅吧。”
雲慕隨口回了一句。張狂少年頓時哽住了。脖子憋的通紅。
捲髮少年是很囂張。可他一點都不傻。剛才不過是一氣之下說的場面話。怎麼可能真那麼做。且不說山外山的特殊行。即便真的將山外山滅了。風家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小子。你想找死嗎。”
捲髮少年目光冷冽。眼中殺機閃爍。堂堂風家三少爺。他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紀無牽好奇的眨著眼睛。不明白卷發少年為什麼生氣。明明是對方上來搭茬。結果自己倒先生起氣來了。
雲慕看著捲髮少年道：“你想動手嗎。”
“我……”
捲髮少年正要發作。另一個少年卻抬手製止了對方：“風野。你忘了老祖的交代了。出門在外。慎言慎行。多交朋友。少惹事端。”
轉即。少年朝著雲慕拱了拱手道：“在下風翩翩。老三性格直利。還望閣下莫要見怪。”
風翩翩顯然是三位少年之首。他一開口。無論風莫揚還是那個叫風野的少年。都沒有再開口。
聽到“風翩翩”這個名字。雲慕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風翩翩……風翩翩……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