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周氏對我們有恩,死也要為小姐殺出一條血路,殺啊。”在福伯的帶領下,一萬鐵衛沐血奮戰,奈何敵眾我寡,殺出了重圍後,一萬鐵衛失去大半,在青風陝谷,前有兇谷,後有強敵,進退兩難。
“快,走,快。”福伯渾身是血,周玲帶著兒子殺出重圍,無數親衛斷後,自爆丹田,炸死了大片強敵。周玲心痛如絞,她太著急了,竟害瞭如此多人。
“我恨啊,是我周玲對不起你們。”周玲哭道。
“小姐,你走吧,讓我們為你斷後吧。”福伯和剩下的親衛停了下來,眼中盡是決然。
“不,我對不起你們。”周玲喊道,此時的她哭天天不靈,呼地地不應。轟,轟,一個個人的身體爆炸,炸出了一條血路,周玲抱著襁褓中的孩子,萬分痛苦,她心亂如麻,但也只能一路殺出。呼,周玲施展狂雲劍步,如劍穿行,但追擊的殺手也不是常人,緊緊跟著。
咻,一群人把周玲逼退了下來。
“周小姐,你逃不了的,還是乖乖受死的好,我們孤月樓,要殺的人,從未失手過。”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從未失手,笑話,若我還在周氏族地,你們敢動手麼?”周玲喝道。
“多說無益,受死吧。”黑袍人出手,所有人圍攻而上,周玲先後大戰,又耗損壽元修為為兒子續命,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嘶,一種毒氣在瀰漫,周玲和帶頭人正在纏鬥。
“噗,毒。”周玲心驚道,莫非自己真要死在這裡,自己可以死,可孩子呢,不,我兒不能死。周玲全身有血光轉動,氣勢暴漲,一劍橫斬諸敵,噗,一劍,山不動,水不驚,卻收割了許多性命,一劍如星辰光芒掠過,周玲借路逃亡。
“上古秘術,天元絕。放心,施展此術的人,活不過一個時辰,追。”新的殺手湧來,在林中掠動,驚起許多鳥雀,周玲將身法催到極致,化身為劍光,掃落周山,不斷向谷內衝去。山河不斷倒退,周玲要用所有力量為兒子尋一線生機。
“天玄哥,我們已出來多日,終於穿過此谷,回到邊南域也是很快的。”鄭清萍對鄭天玄說道,兩人結伴而行,正巧遇上了周玲。周玲已經力竭,在這絕望之際,竟然見到了人,莫非是天意。
“時間不多了,孩子,你要勇敢的活下去,母親會在天上看著你健康長大的。”周玲親吻孩子的臉頰,對著兩人衝了過去,強大的修為鎮住了兩人,隨即又解開了。
卟通,周玲跪了下去,讓鄭玄天兩人一陣心驚,但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想到的是一位母親的辛酸,周玲泣不成聲,讓兩人也莫名的難過起來。
“我叫周玲,被仇人追殺,這孩子是中天聖域,鄭氏帝朝的帝子,可惜他被人謀害,生命堪危,我施展秘法逃脫至此,壽元修為已盡,想求二位,收留這個孩子,如果二位願意,周玲願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兩位的恩情。”周玲對他們兩人磕頭。
“這,這孩子氣血單薄,恐怕我們養不活他。”鄭天玄說道。
“沒事,若他不能活下來,那也是他的命,周玲也願來世結草相還。”
“不用你報答,說起來,我們是同族。這孩子就交給我們吧。”
“同族,難道?”
“沒錯,自古鄭氏分為兩脈,一脈在中央聖域,一脈在邊南祖地,鄭氏有族法,若是同脈,可血脈相通,以此相認,兩脈族人,本來就是同族。”鄭玄天割破手指,凌空指畫,一個血印出現,落在孩子額上,孩子也出現了一個血印,一模一樣。
“好,好,上蒼還是眷顧這個孩子的。兩位,這個孩子就交給你們了,我要走了,不然仇家也要追來,兩位也帶著孩子離開吧。”周玲急切道。
“孩子叫什麼?給他取個名吧。”清萍忽然說道。
“名字麼?他本是天生至尊,可惜失去了至尊骨,恐難活命,若他沒失去至尊骨,他本應縱橫天上地下的。就叫他昊天吧,昊者,宇宙也,但願他有一日能聲震寰宇。”
“昊天麼?好名字,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將他養大。”
“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兩位,永遠別告訴這孩子他的身世,希望他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好。走吧,敵人很快就會追來。”鄭天玄兩人點了點頭。兩人快速離開。周玲取出了許多靈石,就地擺下了許多陣法,重要的是幻陣,她要為孩子爭取時間,一時間雲霧升起,周圍形成一個迷幻陣。
踏,踏,許多殺手追來,衝進了迷霧之中,他們攜帶許多手段,就是大陣,他們也不懼,更何況,短時間內,擺一個大陣,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