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在聽到“詛咒”這一說法後,從來都是堅定地反對封建迷信的單快快竟在一時間感到有幾分無語。
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亞特蘭蒂斯裡的任務,各種詭異怪誕的東西他都遇見過。
這麼一看,有“詛咒”的存在,倒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那隻鐲子被下了詛咒?”單安洄反問的語氣是半信半疑,“米切爾夫人遇難,會不會只是巧合?”
“這不是巧合,這就是命運!莎加拉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不幸的命定之人!”年輕女人的語速不自覺就快了起來,“我當年跟莎加拉一同去的埃及,這只鐲子是我和她一起從古墓裡挖出來的,可我至今還安然無恙!”
說著說著,年輕女人的語氣裡漸漸多了幾分後悔意:
“三年前,我們兩人因為工作上的意見分歧鬧了些不愉快。所以最後,是她一個人帶著鐲子先一步離開了埃及,結果沒想到卻——”
後面的話,年輕女人沒有說完,但單安洄也能瞬間明瞭,那一定是個不好的結果。
<101nove.的話題忽然一變,開始講起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當年我跟莎加拉在埃及考古的時候,只發現了古墓裡剩下的鐲子,一直找不到墓主的屍身。”
“直到我對那古墓石碑上的文字進行了研究,才得知那名女祭司的 ‘複活’ 傳聞:她原本早已經死於公元前1320年,可由於她是唯一的貓神使者,被貓神賜予了一顆 ‘貓神之心’ 後竟然又複活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 ‘擁有兩顆心髒的女祭司≈不死之身的貓神使者——阿塔卡莉娜’。”
“阿塔卡莉娜早就已經死了!”弗蘭克·米切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二人身後,他伸手一指那具空的水晶棺,“那裡原本擺著的就是她的木乃伊屍身!”
單安洄有疑問了:“那為什麼棺前的介紹牌上沒有註明木乃伊的詳細資訊?”
對於這個問題,米切爾先生卻選擇保持了沉默,沒有回應。
<101nove.一聲驚呼,滿臉驚懼:“她不見了?我的上帝!難道是這個女祭司又複活了?”
“三千多年前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弗蘭克·米切爾立刻反駁表示自己的極度不贊同,接著又轉頭看向單安洄,“偵探先生,請你一定要找到那個可惡的小偷!”
單快快便回以對方一個職業微笑:“先生,我會盡力的。”
接著,弗蘭克·米切爾的語調變得有些悲傷,他看向整個大廳的眼神也格外憂傷:
“這些,都是她一生所追求所探尋的東西。我都給她找來了,但我的莎加拉卻永遠離開了……”
“對不起,米切爾先生。”年輕女人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話裡全是歉意與內疚,“對於三年前發生在米切爾夫人身上的事,我一直都很感到抱歉,永遠無法釋懷。”
“與你無關。”弗蘭克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我也認了,可能這就是我們夫婦倆的命吧。”
關於米切爾夫人在三年前遇難一事,可能就只有單快快是唯一一個不信天不信命也不信封建迷信的。
他更寧願相信那什麼“詛咒”和“命運”都只是無稽之談:
“尊夫人出事,會不會真就只是一個巧合?”
“哪有這麼多巧合?這就是命!”弗蘭克·米切爾直接一聲憤怒的駁斥,彷彿剛才那話戳到了他的痛點一般,“不然我跟莎加拉兩個健康的人怎麼會生出一個先天心髒病的兒子?”
這個資訊確實來得有點突兀了。
<101nove.會在這種時候又丟給他一條新線索:
原來斯科特·米切爾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啊。
單快快本來還想借此再多追問幾句來著,結果卻見著弗蘭克·米切爾又立刻換上了一副冷漠的神情:
“偵探先生,你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閑。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請別忘了我的要求:如果在72小時內找不到小偷,我不僅會收回預支付給你的一半薪水,你還得按照我們的約定賠償相應的違約金。”
單安洄雖然嘴上回答著“絕不讓您失望”、“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小偷”之類的官方話,但實際上他卻在心裡暗暗吐槽著:
不是大哥,既然都已經公元2133年了,那為什麼還要簽這種“不平等條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