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常溯的手裡晃了晃,炫目的金色幾乎可以閃瞎眼。
但它的主人卻一直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常溯還在思考中。
他在規劃自己的路線。
因為,此時此刻的巨樹底下可不止一隻兇猛的恐龍,還有一大群嗷嗚著的狼呢。
雖然它們的下半身都陷進了沼澤裡,但那一張張血盆大口可是自由的啊。
所以常溯得想個辦法,能讓自己在擊殺完恐龍後,還能順利地從狼口脫險。
思考著思考著,常慢慢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根長長的繩索上。
是的,就是當初單安洄借它把自己拉上樹頂的那根繩索。
他盯上它了。
常溯先是將那根長繩索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才拿著繩索的另一端抬眼去看向站在旁邊的單安洄:
”y partner, i ud use r hep. ”
常慢慢的計劃是希望像最先開始爬樹那樣,留單快快在樹頂拽著繩索的另一端。
等他在底下用金斧頭表演完屠龍後,讓單安洄用繩索再拉自己一把。
但看常溯現在這動作,單快快卻以為他小子是想讓自己幫忙系一下腰上的繩索。
單安洄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隨即提步走到了常溯跟前,從他手中接過了長繩的另一端,緊接著就伸出了手去——
他拿著繩,開始在他的腰間搗鼓。
看到這一幕,常溯滿頭問號:
嗯?
他為什麼突然走過來抱住了我?
對方的手指正握著繩索在自己的腰間遊走,常溯總感覺有些癢癢的,不由自主地想要躲。
“別亂動。”這繩還沒繫好呢。
單快快的掌心輕輕一拍他的腰窩,常慢慢緊跟著身子一僵。
單安洄又補了句:“對,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但是,真的,很癢啊。
不就是讓他幫忙拉自己一下嗎?
可是現在怎麼會……不是,他到底要幹什麼啊?
對方的手一直在自己腰上摸過去摸過來,常慢慢還是沒忍住又想躲。
於是單安洄再一次準備去拍他,結果反倒被常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常溯的神情瞬間嚴肅,語氣裡也有幾分隱隱的警告意,“這次真的不可以了!”
但單安洄連頭也不抬:
對方的“不可以”口頭禪又來了。
難道以前都是假的“不可以”嗎?
呵,都是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哦。”單安洄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完全沒把常溯剛才的警告當回事,自顧自地繼續伸手去在他腰間打了個結,“好了——”
這次,最後一個字的話音都還沒落,單安洄突然感覺眼前一晃,腳底一空——
只是眨個眼的工夫,他就發現自己直接被常溯給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