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因為分身帶回來的玉帝所說,心情也變得煩亂起來。
實在“幫妖族還是人族,還是兩不相幫?”這問題困擾了她許久。
之前拿練字當逃避,而如今字已練得差不多了,再也不能逃避了。
所以那問題便如一道高不可攀的山脈一般橫亙在她面前。
她雖為聖人,在這樣的山脈面前也是越不過去。
在她看來這甚至比“煉石補天,捏土造人”這樣的難題更難。
因為這兩項她只要一往無前的去做就行了,不必做什麼選擇。
可這“幫妖族還是幫人族亦或兩不相幫”無論做哪種選擇她的良心都是難安。
所以這個時候,她只得放下毛筆,把目光轉向了正在躺椅上睡覺的先生。
只見她慢慢的走到那躺椅旁邊,急切的想要開口,可然而又見先生正在睡覺,所以就把嘴巴又一下子閉住了。
內心忐忑,先生正在睡覺,我不該打擾的,等先生休息好了,我再來問吧。
她轉身又慢慢的要回到木桌那裡,然而,忽然又頓住腳步。
不不不,我就等在這裡,先生只要一睜開眼睛我就能知道了,那樣我也能馬上問出我的疑問。
如是,她就在葉雲面前就那麼站著,目光瞬也不瞬,盯著葉雲的臉。
是一張清秀脫俗的臉,讓人見之忘俗。
這張臉睡著了仍很安詳,有時不知夢到什麼了,嘴角還勾起微微的笑意。
而那邊練劍的張雅淳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小聲道:“師姐,師姐,你看這秦姑娘,她為什麼一直盯著大哥哥看啊?”
沙雲蔚嘴角浮現一抹苦笑,說道:“看來你就要有大嫂子了。”
“啊?”張雅淳驚呀大叫,趕忙捂住嘴巴,“師姐,你是說......”
沙雲蔚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她對先生一往情深的樣子,你看她的眼睛含情脈脈的樣子......”
嘶!張雅淳目光轉向秦姑娘,發現果如師姐所說,秦姑娘眼若秋波,含情脈脈,似乎有萬千言語要對大哥哥說。
沙雲蔚道:“師妹,快別看了,我們練劍吧。”
張雅淳又看了看沙雲蔚,沙雲蔚那張冷傲的臉又變得冰冷了不少,張雅淳搖了搖頭,看來師姐要一聲孤苦了。
女媧就這樣在葉雲面前站了一個來時辰,葉雲還是沒醒,有時有一些小蟲子啊蒼蠅啊什麼的飛到葉雲臉上,女媧還負責將它們趕走。
讓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女媧在照顧葉雲睡覺似的。
邊上麒麟獸和金魚小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女媧娘娘這是要做什麼啊,怎麼比我們還會舔啊。
而在一次打蒼蠅之時,葉雲也不知做了什麼夢,一把就抓住了女媧的手。
女媧想要抽開,可然而,葉雲卻抓得很緊,女媧怎麼抽也抽不動,頓時她羞得滿臉通紅。
哎呀這先生,這是做什麼?
他抓住我的手做什麼,莫不是想要非禮我?
只見葉雲拉著她的手往他臉上貼去。
啊呀,這光天化日的,女媧卻不再掙扎了。
可然而,就在剛剛要貼到臉上去之時,葉雲卻一下子醒了。
因為夢中,房東的女兒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