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蘇尋拍開冪月扒拉自己衣領的手。“去請凌公子來一趟。”蘇尋一邊吩咐一邊回到正廳。
“都紅了,痛不痛癢不癢啊?”冪月跟在蘇尋旁邊裝模作樣地問。心裡幸災樂禍,活該!
剛開始是脖頸處,慢慢地手臂上身上也開始癢了起來,蘇尋臉都憋紅了。
“哎呀,好痛,好癢啊。還不能用手去撓,真可憐。”冪月捂著嘴角上揚的臉,生怕忍不住了要出聲來。
蘇尋睨了一眼冪月,要不是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凌公子來了。”
接著便看見一位白衣飄飄的玉面公子在家丁的帶領下走來。長髮玉冠,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臉上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好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凌公子您來替我家大人瞧瞧,這身上莫名其妙地發紅,大片大片的。”布衫家丁站立於蘇尋旁邊。
正廳,蘇尋同冪月端坐於主位,一個臉色陰鬱痛苦,一個滿臉的擔憂,遠遠看去倒是才子佳人一對。
凌源走近了去,在冪月旁邊停下,臉上的笑意止住,瞥了眼冪月便轉過頭去,眼底滿是不屑。
冪月一臉莫名其妙,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一看見她臉就拉了下來。她是坐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公主您這邊請,”家丁看氣氛尷尬,趕緊出來制止。
冪月瞪了眼凌源,從座椅上下來,路過凌源的時候輕哼了聲,“小白臉,切!”面前這個無禮的人她可以不喜歡,但是蘇尋她得央好了。
冪月那句小白臉聲音不大不小,正廳裡的人都聽見了。
凌源把藥箱放到桌子上,優雅地坐下來,未理會冪月。
“我看看。”
蘇尋探過身子來,凌源拉開了蘇尋的衣領,果然一大片紅,已經起紅點點了。
哇哦!好香豔的一幕,冪月雙眼冒紅星。朱朱說蘇尋有斷袖之癖,看來這位凌公子就是令蘇尋短袖的緣由啊。蘇尋將這樣一位美貌公子嬌養在府上,看來傳聞是真的了。凌源的臉,她一個女人都羨慕。
嘖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衣衫不整,儘管冪月知道緣由也忍不住多想。看二位體型面貌,在上面的應當是蘇尋吧。那畫面感瞬間就浮現在了腦海裡。真羞恥。
“你是過敏,可是接觸或吃了什麼東西?這藥膏拿去擦,早晚各一次,不需半月紅點就會消散。”凌源一邊說一邊從他的藥箱裡拿出瓶藥膏來。
“接觸或吃了什麼?府上的東西從未出過什麼差錯,早飯也過了許久,但現在才發作,也不是。茶水?茶水一直都是這個,大人喝了好幾年也未瞧見出過什麼過敏。方才大人倒是吃了塊糕點……”說著聲音便小了下來,公主帶來的糕點,不會吧?
紛紛看向了冪月。冪月從椅子上滕地一下站起來,“你們懷疑我啊?”
“糕點拿來我瞧瞧。”凌源語氣不善。
“別弄錯了,剛才給他吃的是鮮花餅,我也吃了,我怎麼就沒事,別誣賴我啊。”冪月自己把糕點拿給凌源檢視。
凌源拿了塊鮮花餅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捻了一小塊下來仔細看,許久才道,“這鮮花餅裡頭有糖精,知道對糖精過敏你還吃。”凌源生氣地和蘇尋說著。
“糖精?一般糕裡都有放糖精啊,我不知道你對糖精過敏。”冪月說的是實話,她要是知道鮮花餅裡有糖精她絕對不會給蘇尋吃的,畢竟她還要討好蘇尋要好感度呢。
“呵。”凌源哼了一聲,不是喜歡蘇尋喜歡到夏國人盡皆知了嗎?怎麼連蘇尋對糖精過敏都不清楚?”
冪月很無辜啊,這是在外頭買的,哪裡會知曉裡頭放沒放糖精啊。
“公主請回,下官回去擦藥就不送了。”蘇尋拿著藥膏站起身,過敏的事確實也不關冪月,人傢什麼都不知道。
冪月張了張唇想說什麼還是沒開口,還是先走了,萬一蘇尋生氣了那她的好感度又要扣了,等下次再來刷好感度吧。
“你好好擦藥,如果沒用的話我讓太醫來給你瞧瞧,畢竟江湖術士大多都是騙人的並無真本事,尤其是那些靠臉吃飯的。”
這話說的,凌源很不高興,這是在公然質疑他的醫術。
“公主趕緊走吧,都下逐客令了,別死乞白賴在這兒。”凌源瞪了眼冪月。
冪月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搞得像是她多想留在這兒似的,還不是為了高感度。
“朱朱你說那個小白臉和我有什麼過節啊,一直看我不順眼。”出了丞相府冪月問。
“您第一次來丞相府的時候,蘇尋將你拒之門外,閉門不見,然後聽府裡說是,蘇尋在和凌源下棋。你一聽便炸毛了,早前就聽說蘇尋有斷袖之癖,府上養了位俊俏公子,你氣不過在門口破口大罵,連狐狸精狗男人勾引人的詞都說出來了。當時他沒出來揍你一頓已是很能忍了。後來不知道你聽誰說,凌源住在府上的北苑,你便放了把火將北苑燒得乾乾淨淨。凌源這個人向來大度,本也不計較的,可是你將人家的寶貝藥草都燒乾淨了,此後再見面便是敵人。蘇尋之前對你映象是一般的,就因為你的一把火,好感度直接下降為負。對你是唯恐避之不及。”
看來都是原主自己作的啊。冪月咂舌,原主確實也是個能人,蘇尋和凌源能忍她到現在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