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箭讓匈奴士兵極為震撼,無奈退兵,但是仍然遠距離包圍著疏勒城。
而古漢王國這邊收到求救信已經過去6個月了,因為先皇突然駕崩,朝內無人處理政務。
一直拖到第八個月新皇上任,為了向世人宣告古漢王國士兵的強大,新皇派援軍出發去救援。
但是路途遙遠,他們做好了到那邊的時候,戰士們已經全部犧牲的心理準備。
疏勒城的形勢暫時得到緩解,但是耿伯宗計程車兵人數也在越來越少,從開始的缺水少糧到後來的少糧。
一半多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這場戰鬥中,從開始的一千人到現在三百餘人,死亡慘重。
在最艱難的時候,一批糧食被偷偷送到疏勒城,暫時緩解了他們的壓力。
原來,這鹿王的夫人是古漢王國的人,她不忍心看到自己國家計程車兵如此悲慘的死去,暗地裡出手救了他們。
有了這批糧食,古漢王國計程車兵得以又撐過了兩個月,但這不是持久之計,很快城中糧食又告急了。
匈奴族發現這些士兵竟然如此有骨氣,也心生敬意。
鹿王起了招降之心,便派人勸降,只要耿伯宗答應投降,匈奴就封他為王,願意將公主嫁給他。
令後人為之震撼的事情發生了,耿伯宗竟然答應了,答應投降,然而他將匈奴的使者騙到了城內,然後親手殺了他,就在城牆上,對著底下上萬的匈奴大軍開始烤其肉而食之。
耿伯宗用自己的行動絕了匈奴勸降的路,他在告訴匈奴,他誓死不從,忠心不二。
生是古漢朝人,死是古漢朝冥,他疲憊的臉上露出的是堅毅的笑。
後人甚至作詩“壯士飢慘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來評價他的行為。
匈奴人被他的行為震驚,鹿王無奈地搖頭,在他眼中,耿伯宗在做無用功。
大雪封山了,耿伯宗計程車兵們飢寒交迫,被困在疏勒城的第10個月,散盡糧絕,士兵們已經沒有糧食可吃了,樹皮、草根都被挖光了。
不得已,他們將身上的皮製鎧甲在熱水中煮軟,切成小塊分餐使用充飢。
鎧甲也吃完了,手中的弩也拆了下來,弩上面綁著的皮條以及獸筋製作的弓弦也拿來煮著吃,要知道武器可是士兵們最重要的東西,要不是因為飢餓,他們也不忍心。
武器、鎧甲都已經被煮了吃了,城中不停地有人餓死渴死病死,活著的人也都精疲力盡。一天天過去,三百人的隊伍到最後只剩下20餘人殘存著。
第十二個月,他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已經活著的也沒什麼戰鬥能力了,也已經看不出個人樣了,這些殘存計程車兵們僅僅靠著為國盡忠的滿腔熱血,頑強地活了下來,而冬季的大雪最終逼退了匈奴的軍隊。
疏勒城成了匈奴不可逾越的最後屏障,頑強地守護著最後的西域。而耿伯宗最後臨死前仍然沒有等到援軍,他病死在城牆之上,被白雪所淹沒。
而他不知道,他也沒有看到當月古漢王國的就援軍到了疏勒城,守將范姜對著疏勒城不停地喊了一天:“我來接你們了!漢王國來救你們回國了!”
匈奴走的時候,疏勒城正好只剩下12個人,所有守護著疏勒城計程車兵都是古漢王國的勇士。
聽完林智逸講的關於耿伯宗的故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肅然起敬,這是英魂,他的執念已經跟疏勒城融合在一起了,誓死守護疏勒城。
他生的時候在守護疏勒城,死的時候仍然化為冥體守護疏勒城。
“另外十二個玄階冥體不是單獨的生命體,都是他一個人。”遲夜寒這時候開口。
詩伊驚訝地看向那十二個冥體,他們眼神空洞,沒有生命體的氣息,他們一動不動,也沒有意識,就像沐姐姐的玩偶傀儡一樣,詩伊這時候也想明白了。
“這麼說來,這十二個冥體其實都是耿伯宗自己創造出來的,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冥體。”秋意也驚歎道。
詩伊點了點頭,深深地感覺到一種悲涼,頭頂上耿伯宗還在跟段子齊戰鬥,他們打得火熱,他們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