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中間的運轉室溫度稍微可觀一定,前後都是熱得要命,手去刮一下就會變成烤豬蹄。
所以學生們在煙囪那裡用木頭搭了一個小過道,連扶手都是木頭做的。
這些木頭時不時的就會碳化一次,就可以將碳化的木頭又拿去做飯。
譚建國兩人小心翼翼的經過木頭過道,就到了運轉室。
然後譚建國又呆住了,硬生生吞了一口涎水。
大事了!
譚建國看了看手中的仨蝋,卻也不敢繼續走下去了。
就在譚建國猶豫的時候,李鑫也到達了運轉室門口。他也停住了。
整個運轉室上面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黃色紙片——先前倒也見過,就是井鯉當敷面膜的那種黃色紙片。
說是冥幣吧,這種黃紙……也沒見過這種樣式的錢紙。
至於運轉室裡的人,想必是凶多吉少。
“這些紙片有點問題。”譚建國皺著眉毛,“這些紙,跟抹了膠水似的粘在了車頭上面,可是個什麼講究?”
李鑫伸出手摸在了運轉室上面,感覺冰冰涼涼的,“車頭的溫度降下來了,看鍋爐的樣子,長期沒有人加煤,沒有產出多少熱量。這輛車要停下來了。”
譚建國看著仨蝋不說話,他隱隱感覺到仨蝋正在散發出熱量,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手握的?還是自己的心理原因?
“譚隊長。”李鑫突然喚了一聲。
“怎麼了?”譚建國訝然回頭。
“您看,是讓火車繼續跑起來,還是讓它停下來?”李鑫詢問道。
“你問我?”譚建國苦笑,“你比我知道一點吧?我對火車一竅不通。”
“這個問題和火車的執行無關。”李鑫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說,現在是突發狀況,而您好像比我多知道點什麼。”
譚建國頓時知道李鑫是什麼意思了。
“你……”譚建國嘗試的問道,“你信邪麼?”
李鑫嘴角抽搐一下,但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譚建國。
“停下來吧。”譚建國現在也沒辦法去顧忌四舊什麼的了,直接說,“這輛車現在有點邪門,先停下來再說。”
“停下來的話,直接不去管就行了。”李鑫當然聽出了譚建國嘴裡說的是什麼,但是也識趣的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深入進去,“那我先把我同學弄出來。”
譚建國有心阻止李鑫去碰這些黃色紙片,但是李鑫根本不管不顧,只顧著把運轉室門口的黃色紙片全部撕了下來,然後開啟了門進去。
不一會,他人手一個人就從運轉室出來了,“譚隊長,搭把手。”
你倒是乾脆的很......譚建國搖搖頭,左手拿著仨蝋,右手接過一個男同學,扛在自己肩膀上,帶頭往車廂而去。
有兩個人打配合,把兩個人送到車廂倒不是什麼難事了。
兩個人坐在車廂裡,吹著風,喘著氣,一時都沒有說話的心思。
“譚隊長。”李鑫又毫無徵兆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