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命了。”
汪洋嘿嘿一笑,扔出一張毛毯,火柴一滑,往前一丟,帶了些許火藥的毛毯“斥”的一聲燃燒起來。
狼群衝勢變急轉,齊齊往後一退。
畏火的它們,可就只能蹲坐在那裡,從喉嚨裡發出威脅了。
“喂!我不管你是狽還是個什麼東西!”汪洋興奮得大喊,“老子什麼都算到了你前面,你還怎麼和我玩啊?啊?!”
雖然汪洋很興奮,聲音也很大,但遠在天邊的頭狼沒有聽到還是怎麼的,並沒有回應他。
“諸葛武侯在上!”汪洋躲在大石頭地下,姿勢非常彆扭,可興起了,還是決定弄個作派,只看他又是朝天一拜,“機也,其道有三,一曰事,二曰勢,三曰情。事機作而不能應,非智也;勢機動而不能制,非賢也;情機發而不能行,非勇也。善將者,必因機而立勝。”
“你聽得懂麼?畜生一個!”汪洋哈哈大笑,“東施效顰,只知道按部就班,不知隨機應變,以幾十倍軍與我,還畏畏縮縮,拖延戰機。就憑你?跟我們人類玩戰術!抹乾淨脖子等著去死吧!”
“尊者……”安巴本來不想打斷汪洋裝13的,但是她覺得有個東西應該早點說清楚比較好,“您先別得意了,您看,我們現在火堆的話,就一條毛毯,要是燒光了,該怎麼辦?”
“能燒多久燒多久。”汪洋非常沒底氣的嘟囔了一句。
他無疑被安巴給潑了一盆涼水,並且汪洋其實也就是力所能及的在拖時間,真要靠自己這幾個人,和狼群幹架,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人心呢,還是需要收攏的。
“放寬心。”汪洋哈哈大笑,“這頭狼有失去手下恐懼症,與三個武增僕的戰役之中,不管是八週店的狗群圍殺,還是嘎瓦的水猴子大軍,和……六週店的圓木殺陣,都把它打怕了,只要與我們武增僕作戰,它就會謹慎著來。你可就放心吧。”
張六則在身後皺著眉毛,他今天下午是一直沒醒過來,醒過來以後也不像安巴這麼沒主意,也不像武增尼那麼盲目跟隨武增僕,更是在白天的時候立志要開始充分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
所以他的想法不同一點。
他對這群狼的印象可不是像汪洋那樣的順風順水。
他可是一路逃過來的,腦海裡對狼的戰役,也就只有兩次,那有限的對狼戰役思索了一遍。
他就覺得如果這狼真的和汪洋說的那麼樣聰明,那麼現在自己這四人處在一個非常熟悉的場景裡面。
苦於張六卻不能說話,只能拉過武增尼,一邊在地上寫著字。
武增僕則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張六,而是興奮的從褲襠裡掏出一大團狼肉,用狼蹄子插著,在前面烤了起來。
“來來來,烤狼肉。”武增僕一邊招呼著大家,一邊在新狼屍身上割肉了,“快把這玩意割了扔了,本來位置就不夠,還把它放進來,真是要了命了。”
“怎麼了?張六?”正在一旁傻笑的武增尼就看著地上寫著的一個字,隨即眉毛皺起來了。
“煙?”
“煙怎麼了?”武增尼看向洞外一米開外的毛毯,一條筆直的煙,隨著森林那邊刮過來的風,往化龍池的方向飄。
“哎喲。”武增尼大拍大腿,“老不死的,這煙礙事哦,遮擋視線啊,你看我都看不到狼群的動靜了!”
張六翻了個白眼,倒在了土壁上。
“這有什麼關係麼?”武增僕哈哈一笑,“看不到就看……你剛說什麼?煙?”
就這話剛落,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跑動聲,隨後便看見一截截乾枯的樹枝,給扔到了毛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