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嶂自己在杭州召開記者釋出會,把郭氏集團所有的至親旁親都叫了過來,重開了一本族譜,恢復了蘇家上下兩千年的所有姓氏。
這個歸宗的法事當然交給張元三負責了。
張如龍和段名堂這次去龍城,是為了搞清楚龍頭壟這個村子消失的案子,順便給賀知遇的奶奶做一個喪事。
在上飛機之前,張如龍介紹了師焉,師焉是張如龍的老婆,是一個比張如龍顯老非常多的女人。
師焉是一個心理專家,但是呢,因為張如龍看上去這麼年輕,所以師焉這個心理專家心態非常不好……
她希望年輕人叫她姐姐。
她現在和小鳥成了忘年交。
她這次去湖南,只是想體驗一下私人飛機。
段名堂沒什麼好說的,一個悶葫蘆,他師傅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張元三現在接下了張如龍的擔子,正在和孫瑜、劉正一起追蹤太平令一夥的勢力。
雲慕子師兄弟,就現今為止還沒有聯絡上!所以也不知道李奇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小鳥嘛……現在性格非常開朗,開朗得都有點過頭了!
這麼說吧……不曰無牽了銅芯鎖之後呢,還沒有醒來過。
這都是小鳥害的,她無時不刻到處亂蹦,心裡好像有天大的喜悅無處發洩一樣,到處玩,就上飛機前,還差點把她幾個老同學給嚇得半死!
賀知遇心情矛盾,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出來兩個月,就錯過了和奶奶見最後一面的機會。
而且……那天晚上,家裡一直都在嘗試和自己聯絡,但是……
不管怎麼說,這次回去,肯定會被家裡按上不孝的帽子。
也會被家裡鄰居按上不孝的帽子……
但是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的。
——
“怎麼了,知遇?”
賀知遇側頭,是師焉。
“師焉姐姐。”賀知遇連連搖手,“我不需要心理治療。”
“你這傻孩子,奶奶只是和你聊聊天。”師焉笑著坐在知遇的旁邊,“你啊,就是太封閉自己的內心了,你需要開啟自己的內心。”
賀知遇沒有說話——這恰恰就是封閉自己內心的表現,不怎麼愛搭理別人的善意。
師焉倒是無所謂,繼續慈祥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孩子,但是……要強和倔強還是有區別的,知道麼?”
賀知遇點了點頭。
師焉咯咯直笑,“看來你是沒有聽進去,怎麼?這次回去,怕有誤會解釋不清?”
賀知遇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半會後,還是決定敞開心扉,“是啊,我總感覺,這次莫名其妙的浪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對我的人生,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我奶奶,她最疼我了……不知道這次回去,會不會得到她老人家在天之靈的原諒,還有我家裡,那些鄰居,會怎麼看我?”
“和家人的關係,不是一時一刻能夠維護好的。”師焉在賀知遇的手上寫了個家字,“我們父母告訴我們,家人是自己這一生中唯一一個無怨無悔為自己付出的團體,這一切,都是感情在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