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有一件事卻想和你談談。”賀尤新忐忑的說道,“我……可能會出國一段時間。”
“那等你回來再說嘛。”賀皴宇不以為意的說道,“是該出去避一避,有辦法出去麼?我現在就混地下,不但能倒文物,還能倒人。”
“呼……”賀尤新深深舒了一口氣,“這不需要擔心……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意思是……我可能要回祠堂了。我現在正加入一個玄門勢力,打算學點本事,然後或許會……”
賀皴宇停了下筷子,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東西,“好啊,不找江西,不找知遇,隨便你怎麼混。”
賀尤新看了賀皴宇一會,知道他在假裝淡定,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這一走,就是一條不歸路,前面,都是看不見的東西。倒是你,愛藝術是愛藝術,別再倒那些玩意了,折壽。”
“呵呵。”賀皴宇已經將嘴巴塞得滿滿的,卻還是在往嘴巴里塞著食物,“講得真客氣。你既然要反天立旗了,有什麼具體打算麼?”
“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賀尤新想到了自己的反覆組織,也有點頭痛,“怎麼講呢,我賣了那些古董後,身上還是有點錢的吧。但是,我才加入這組織幾天而已,這幾百萬居然被他們敗光了。你說氣人不氣人。我們現在就缺錢。”
“你要做你的事,我卻不好插手,我要直接給錢給你,卻是將你我的因果綁了。”賀皴宇終於放下筷子,“不過,錢的事,我倒是有個辦法。我長期在地下混,做文物生意,倒是知道一些小道訊息。現在地下到處都在傳,有一個富豪家族,目前正接收了茅山正閣,正準備做點事,佣金很多,你可以去試試。”
賀尤新皺眉道:“茅山都接手了,我還能搶得過?”
“茅山是接手了,但這幫茅山的人都是些死脾氣,好像和僱主,相處得不是很愉快。”賀皴宇笑道,“你要做的不是和茅山搶生意,而是和他們對著幹,意義不同。據我所知,茅山也就那幾斤幾兩,只要你們處理得好,錢不是問題。”
賀尤新又翻了一個白眼,“和茅山對著幹,我更加不行了。”
“你這思維能不能轉換一下?”賀皴宇鬱悶道,“誰要你一個人和茅山對著幹了?你還當自己單槍匹馬呢?你不是加入了一個玄門勢力麼?他們不是缺錢麼?那個家族的女孩子一直在我們地下傳播她的聯絡方式,只是我卻不想沾上因果,卻沒有儲存,不過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呃……”賀尤新眨眨眼睛,“是啊……那個郭家到底什麼事啊?”
“隱藏很深吶。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只有接了這筆生意的人,或許會知道一點點。”賀皴宇敬了賀尤新一杯,“你們想想辦法,既然她家族要做的事,和茅山的道義相沖突了,你只要和她家族的人聯絡上,把事給辦了,就不必和茅山剛上了嘛。或許是可行的。記住,要躲開茅山的眼睛。”
賀尤新正在沉思著。
“你那反覆組織是個什麼東西?”賀皴宇奇怪的問道,“就我都算訊息非常靈通的了,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存在。”
“誒,就是一些窮鬼聚在一起,圖個錢。”賀尤新也是笑了,“不過更像是弄著玩的。”
賀皴宇笑了一下,也就沒繼續問了,“是麼?對了,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放心。”賀尤新笑道,“和反覆無關,也和祠堂無關,是替天行道的事。”
“替天行道好啊。”賀皴宇放下筷子,“你要是想替天行道,得速度行動了。畢世恬現在正在想辦法四處蒐羅玄門高人,雖然一個都沒找到,但指不定哪一天就能搭上茅山的線。”
“畢世恬在找我,我知道。”賀尤新突然覺得和賀皴宇一起吃飯,有種很無趣的感覺。
沒想到曾經一起拼殺的兄弟。
到頭來,還是會互相有隱瞞。
賀皴宇怎麼可能會引誘自己插手郭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