篙妬上的盤針也開始加起速來,整個池子的水都在往外冒著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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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三和段名堂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段名堂悄悄的摸出九根手電筒粗細紅色的繩子套在瘴氣屍或者魚洗的身上,然後在池子的四周固定好。
盤針越轉越快,瘴氣屍終於扛不動了,它猛地張開雙眼,張開血盆大口,喉嚨裡一個寄魂石若隱若現。
瘴氣屍突然口吐人言,“張元三,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居然騙我,我再十惡不赦,也不該遭此下場,你居然騙我!你不得好死!”
張元三有氣無力的道:“小吳啊,你不是說了只要我不打散你,你什麼事都可以做嘛,不就是幫我挨次天譴麼?再說,如果你撐過天譴,還可以得道成仙,你要是自己靠著殺人修行,哪裡有這種機會?”
“你騙我!你騙我!沒有誰可以撐過天劫,沒有誰……”瘴氣屍瘋狂的開始掙扎起來,但無奈那繩子對他的束縛力太強了,他再掙扎也無濟於事,“你騙我!我不殺人了,我再也不做壞事了,張元三,放過我啊!我不要投胎了,張仙人,我永遠伺候你,我伺候你啊,我不要啊!”
附在瘴氣屍身上的小吳瘋狂的想甩掉篙妬。
但那篙妬盤針越轉越快,可能感知到了小吳的抗拒,乾脆一縮就從它的手上飛了出來,硬生生的從瘴氣屍的嘴裡鑽了進去,和那塊寄魂石鑲在了一起。
小吳除了更加用力抗拒,別無他法,但是他越掙扎,篙妬裹得越緊,綁棺繩的結也越來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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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裡的水開始出現小範圍的爆炸,杭州城裡所有的人身上莫名其妙的清涼感也要消失了。
賀知遇和不曰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曰無在車子後座上嘆氣,“貶湖為池快要完成了……小鳥完了……郭家完了……道長完了,我們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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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那邊陣圖,已經有七級的風在颳了。
張元三皺著眉毛看著小池子的樣子,對段名堂道:“快,等西湖的靈格全部過來了,這裡的風水根本撐不住,就真的是災難了,快把湯玊放在陣裡面去!”
張元三的話剛說完,整個工廠突然從死一般的寂靜變得萬鬼嘶嚎一樣恐怖,這代表著附近的鬼神在瘋狂的攻擊整個不知道多大的那個篙妬九。
段名堂連忙掙扎著走到水池旁,試探著將湯玊放在只剩三分之一的池水裡。
七級大風立刻消失,非常乾脆。
劉正忐忑的心放下了,但忍不住還是要說一句話來釋放壓力,“這玉這麼牛?這也太乾脆了吧?到底怎麼回事啊?一陣一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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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玊下水的那一刻,正在下水道里一堆死老鼠中間急行的小鳥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忙不迭就要往那個方向瞬移過去。
但是小鳥剛要動身,卻突然感覺身子不受控制了。
環環相扣嘛,張如龍那邊也在佈置。
濱江學院。
張如龍前面是一個法壇,法壇上放著一個布娃娃,那是小鳥生前的最愛,布娃娃上面有一些黑色的灰塵,那是郭佳瑤脫掉後又燒了的頭髮。
張如龍笑眯眯的看著布娃娃,法指一抬,“過來吧。”
“啊!”
小鳥尖叫一聲,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張如龍面前,打量了一下四周,稍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