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賓館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這特麼才是大問題!
張如龍想跟孫瑜再打個電話,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了,再三做了自己的心理工作後,這才去推賓館的玻璃門。
裡面並沒有關閉。
整個賓館出奇的安靜。
因為,從客廳開始,目光所及,到了樓梯上面,都睡滿了賓館的工作人員和顧客。
著了道了。
對方果然根本沒想掩飾什麼,而是堂而皇之的炫耀自己的道行。
張如龍摸了摸背後的篙妬,穩了穩心神,做了會心理準備,還是小心的一步一步往樓梯間摸去,剛上了樓梯到達轉彎的地方,便嚇了一跳。
一個年輕人抱著一把古樸的劍正百無聊奈的坐在拐角處,看見張如龍後立馬解脫似的換上一張笑臉,“來了?張掌門,上邊請?”
“解火令?”張如龍吞了口口水。
坐在樓梯間的男孩子二十幾歲年齡,半邊臉被頭髮擋住,示人的面很是白淨帥氣,穿著也是些運動服裝。
張如龍知道這個人,外號解火令,真名皇甫凌峰,以前還有過他的名片。
以前香港一起開過會:一個富豪家裡出了問題,請人做法,但是因為自己是茅山招牌,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民間道人沒有被富豪選上。
以前張如龍沒見過他的手段。
張如龍打量四周,今天倒是見識了——沒有任何做法的痕跡放倒了幾十個人。
“你叫我來幹嘛?”張如龍沒來由的問了這麼一句,下意識的也沒有問躺著的人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解火令繼續抬手,“上邊請。”
已經知道這人道行不簡單了,來得也不簡單,猶豫踟躕什麼的根本無濟於事。
張如龍倒是不想失了大門派的臉面,當下故作無防備的上樓了。
果然上面還有兩個人。
兩人也是比較年輕,一個矮一點的打赤膊的男孩子也就十七八歲,赤銅色膚色,國字臉。
另一個要成熟一點,相對張如龍來說也很年輕,三十歲的面相,身材過得去,臉比較消瘦,穿著很是商務,大夏天嚴嚴實實的西裝配領帶,一副金絲眼鏡亮晶晶。
成熟男人聽到動靜回頭後趕緊迎出,握手道:“久仰大名。張如龍掌教,今天來的比較匆忙,沒有帶名片。您就叫我太平令小太就行了。”
“那吒令。”
張如龍看向了那吒令,那個打赤膊的男孩子,好像也是在自報稱呼,態度就隨便了一點。
果然,這些都不是道號。張如龍心裡說了一句。
張如龍不動神色的思考著這路人的來路,然後看到了哪吒令腳下的一把直柄黑傘,再找到門口的另一把直柄黑傘,便恍然大悟了——趕屍匠的同夥。
這些傘張如龍倒是不陌生,因為五年前,張如龍處理過一個降頭師,那個降頭師就是帶黑傘的。
但是,那個降頭師的死,並沒有引來同夥。
沒想到.......今天突然就以這種形式和他的同夥見面了。
“坐吧,掌教。”太平令不客氣的將昏迷的孫瑜推開,自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張如龍看著孫瑜不說話。
“那吒,你的名片呢?”太平令看向一邊玩弄警察槍支的那吒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