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李衍直到現在才出劍,自下而上,直取躍在半空中的金花豹。
金花豹選擇躍向空中,顯然是早有準備。只見它揮動右爪,一爪拍在黑石古劍側面,然後借力一躍,躲開李衍這一劍。
李衍手中的黑石古劍被這一爪拍得一歪,重重砸在地上,而李衍此刻手臂也是陣陣發麻。
“不愧是二階妖獸,力氣真大!”
一人一獸纏鬥著,李衍這邊險象環生——金花豹哪怕是受了傷,速度也不是李衍一個練氣期能比的。李衍已經揮出了許多劍,卻是一劍也沒命中,反而被金花豹在腰上撓了幾條淺淺的口子。
妙妙看著李衍陷入劣勢,便欲出手,卻被馬衛邦攔了下來。“沒事的,這金花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一人一獸又鬥了幾輪,金花豹的傷口血流如注,開始發出陣陣哀鳴。
李衍這邊情況好不了多少。雖然閃躲及時,鮮血也是從腰間的傷口慢慢溢位,整個人不住喘氣——對付這種靈活的二階妖獸,四十多斤的黑石古劍並不是個太好的選擇。
“好了,這是最後一劍了!”李衍望著這個體力已經達到極限的金花豹,一劍自上而下劈去。
金花豹無力閃躲,只得立起身子,伸出兩隻前爪格擋,被李衍一劍狠狠砸在地面,只剩下一口氣,不住哀嚎。
李衍右手執劍,將這金花豹牢牢壓住。左手一翻,取出一把匕首射入它的眼眶。
“喲,你這從哪學來的。”馬衛邦拍了拍手,對李衍的表現很是滿意。
李衍看著金花豹斷了氣,這才放下心來,收起了黑石古劍,癱坐在地上道:“我要是不下狠手,萬一它裝死,反咬我一口怎麼辦?”
妙妙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快步跑向李衍,便欲檢視李衍的傷勢。李衍突然想到兩人的兩儀契約,兩眼擔憂地看了看妙妙的腰,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妙妙知道李衍的意思,不過她的身體強度天生就很變態,腰上除了隱隱作痛之外,倒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
“別動!我給你塗藥。”妙妙說罷,解開了李衍的上衣,慢慢將傷口與衣物分開,這才輕輕往傷口上倒了一點藥液。
李衍看著埋著頭細心給自己上藥的妙妙,淡淡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感覺怎麼樣?”馬衛邦問道。
“涼涼的,很舒服,傷口一下就不疼了。”李衍沉浸在被妙妙上藥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去你的!”馬衛邦沒好氣道,“我是說你打完這一場之後,感覺怎麼樣。”
李衍這才反應過來,尷尬一笑道:“這個啊……這個二階妖獸啊……哪怕是受了傷的金花豹,力量也是大得嚇人。”
“嗯。然後呢?”馬衛邦接著問道。
“我對劍法的理解還是有點欠缺。”李衍回憶起戰鬥過程,回答道,“招式太死板了。如果我第二劍,在它出爪的時候改成橫劈,可能那一招就能把它傷了。”
“嗯。”馬衛邦點了點頭,接著點出了李衍最大的問題,“如果你對局勢有個清醒的把握,就不應該這麼急著和它硬碰,而是一直拖到它力竭。困獸猶鬥,這一點你要記住。實戰,自身硬實力是一方面,對周圍環境以及對手實力的把控,是另一方面。”
“是,師父。”上好藥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李衍點了點頭,右手快速握住匕首扭了幾下,這才放鬆了警惕。
“謹慎是好事。”馬衛邦也走了過來,望著金花豹的屍體道,“精丹在它腦袋裡面。金花豹肉很活套,味道不錯。待會兒吃點,我們就趕路吧。”
李衍費了老大的勁兒,這才把金花豹的頭蓋骨開啟,掏出了還帶著血跡的暗黑色精丹。
“這可是好東西啊。”李衍滿臉欣喜地看著這枚第一次獵殺妖獸獲得的精丹,笑著道,“二階精丹,送給姚宇倒是不錯,他到衝脈期了,用得上這個。”
馬衛邦雖然沒見過姚宇,卻是老聽到李衍提起,笑了笑道:“隨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衍把精丹上的血跡擦了擦,便欲收入芥子,卻聽到林子裡傳來一陣聲響。緊接著,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兄弟,這金花豹,是我們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