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在羅剛身上的孫永清似乎嘆了口氣：“最初我就是言語撩撥，那都是正常的，有時村民們也在，圖大家一笑，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發了瘋，就闖進他家，我當時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說倆人更懵了，都沒打斷他。
孫永清也就接著給倆人說了起來。
村民之間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孫永清一個光棍，有些話別人不敢說，他也不在意，但是膽子確實不大，也不敢有什麼實際上的動作，就是嘴上痛快。
這種心態，尹陽倒是也能理解，有時候人多了，還博得大家一笑。
倒不是孫永清多想和劉芳傑在一起。
直到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活著的時候就不知道，做鬼了之後還不知道，就闖進了劉芳傑家裡成了那事兒。
“我還是出門之後才回過神兒來，好像是強迫劉芳傑，做了那事兒啊？”
羅剛簡單說了一下經過，看得出來，也有些迷茫：“我擔心不已，這不是犯了大罪過嗎？也不知道劉芳傑會不會和她老公說，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報警，我心裡都沒底了，嚇得不行，想要回去道歉，也沒敢再回去，就那麼跑回家，一夜沒敢睡！”
舒丹和尹陽對視一眼，都有點兒發懵，看起來這孫永清的膽子還真不大。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見到劉芳傑的時候，和平時一樣，不但沒出事兒，甚至還偷著瞄了孫永清一眼，偷著笑了一下。
這下孫永清放心了，甚至還心癢難捱的，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去啊？
“說實話，我並不看好劉芳傑，長的也不好看，身材也不好！”
羅剛接著說：“可是，畢竟是個年輕女人，那事兒對我的吸引力也挺大的，那天晚上，我幾乎就沒什麼感覺，就惦記著再去一趟，一定好好的來一次，她也不會拒絕的。”
舒丹和尹陽都這麼想過，今天才知道是為什麼，確實是不好看，但是對於一個光棍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從孫永清的敘述中，也看得出來，吸引力並不是那麼大，絕對不至於殺人，那就接著聽。
“那之後我又去過一次，劉芳傑確實沒不高興，還熱情的接待了我，那天晚上，我真的非常······那什麼，和第一次的情況不一樣了。”
羅剛接著說：“後來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又去了，過程根本就想不起來了，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麼就跑到山腳下，王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你不記得過程？”
舒丹盯著羅剛問道：“那怎麼可能？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死了，是個鬼魂，即便說實話，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你是想經常和劉芳傑在一起，才殺了他的，對嗎？”
“不是，我也沒想過和經常和劉芳傑在一起，村裡比她好看的女人多了，我就是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想去找她的，根本就沒想過要殺人！”
羅剛立即搖頭說：“可能是嚇的，那個過程，我想不起來了，但我真的無意要殺他！”
舒丹覺得孫永清的鬼魂也沒說謊，這件事兒非常奇怪，也看了尹陽一眼。
尹陽現在也沒想明白呢，這一切確實有很多疑點，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感覺不對。
“從那天之後，我就提心吊膽的，整天整夜睡不著覺，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沒想到的是，並沒人來抓我，在王建下葬的第三天，劉芳傑竟然找到我，要我晚上去她家！”
羅剛接著說了起來：“我本來不敢去，那天不知怎麼就來了勁兒，她給我做了幾道菜，喝了些酒，之後才迷迷糊糊的做了那事兒，我覺得，她也沒懷疑到我，別人也不知道，或許就沒事兒了，此後也就安心了，哪知道王建來害死了我！”
舒丹連忙追問道：“暫且不說你殺他的過程，你又是怎麼知道，是被王建鬼魂殺的呢？你那天不是要自殺的？”
“活著的時候，我自然不知道，就是迷迷糊糊之間，聽耳邊有人說話一樣，我要死了，活著也沒意思，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個老婆，日子過成這樣。”
羅剛很快就說道：“還說，我殺了人，這幾天來了那麼多穿制服的，案子很快就要破了，到時候抓了我，我和劉芳傑的事兒，被全村人都知道，我是個殺人犯之類的，我心裡害怕極了，想喝酒壯膽，後來實在是想不開，才喝了藥！”
聽他這麼一說，尹陽和舒丹就知道，倆人猜測的沒錯，王建的鬼魂，也沒太大的道行，就是吹一些耳邊風，讓人想不開，自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