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蘭這才說:“婆婆年紀大了,我也只能去市裡找活幹,哪怕是保姆之類的也行,我看有人在市場上掛著個牌子,我也在身邊豎了一個牌子,就遇見了李大師!”
那是一年多,快二年的事兒了。
那天下午,李景強在市場轉著,就看到了田秀蘭,上前盤問起來。
田秀蘭實話實說,自己家裡老公有病,自己身體還行,什麼都能做,做飯洗衣服的,不是問題,原本就是農民家庭,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可能是看田秀蘭樸實,還非常實在,李景強就說,跟著他回去,伺候一個病人。
“我找不到工作,正著急呢,孩子還在上高中!”
田秀蘭接著說:“我也擔心遇見壞人,不過沒有辦法,就跟著他回去了,哪知道就去了書畫軒,這個地方不算太僻靜,還非常大,非常乾淨,條件也好,但就是我一個人,感覺未必能忙過來!”
尹陽等人去過很多次,知道那小樓裡沒有其他人,但是這個病人是誰,都不知道了,要說田秀蘭一個人照顧那麼大一幢樓,確實挺費勁兒的。
“李大師告訴我,這樓裡的衛生,不用太管,學生們就幫忙了,主要照顧的,是一個病人,他帶著我上了三樓。”
田秀蘭接著說:“三樓上,有一箇中年人,五十左右的年紀,腿腳好像不太好,他叫何先生,我只要照顧何先生的一天兩頓飯就行,但要住在這裡,不能經常出去,一週回家一次,平時除了做飯,也不要下樓,一個月給我一萬塊錢!”
三個人聽到這裡,都有些詫異。
早就覺得樓上有些問題,還真有一個人,既然是李景強請去的,還姓何,那麼和李景強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照顧他呢?親屬?
“我以為這麼輕鬆的活,管吃管住的,一個月給兩千三千塊,就挺好的,哪知道給一萬,我都樂瘋了。”
田秀蘭接著說:“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什麼條件都行,別說是兩頓飯了,就是三頓四頓的,也不是問題。”
就這樣,田秀蘭在書畫軒留了下來,廚房就在一樓,平時早上都是六點之前吃飯,之後才開大門,那時候田秀蘭就上樓了。
晚上那頓飯,是天色黑下來之後,上課的時候,或者是下課了之後,沒人的時候,才去做飯,也不用管李景強,只管何先生。
田秀蘭的房間,就在何先生旁邊,平時也不讓經常下去,白天的時候,那樓門都鎖著,有事兒也不準下去,三樓的衛生,隨便收拾就行,這是李景強的要求。
“樓上儘管挺悶的,連個人都見不到,但這一萬塊錢,對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我就忍著,好在一週還能回去一趟。”
田秀蘭接著說:“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月,還差一天呢,李景強就給錢了,一萬塊,嶄新的一捆百元大鈔啊!”
三人倒是你能理解田秀蘭的心情,這麼輕鬆,管吃管住,給一萬塊,可能也不太相信,結果倒是真給了。
“我心裡也奇怪,他的一番設計,有些多餘了,三樓本身就沒人上來,我就猜測了很多,那何先生,或許是個逃犯之類的。”
田秀蘭接著說:“第一次我發現有些問題,是在一個半月之後的一天晚上,好像半夜十二點的樣子,李景強上樓了,路過我的房間,去找何先生,低聲交談著,很快就出來了,我還特地看了一下,他手裡好像是拿著一個什東西,我也沒看準!”
“多大的東西?”
舒丹也是暈了:“什麼樣的,你中看到了吧?”
“我就是看了一眼,感覺手裡有個東西,一尺多長,那次也沒敢仔細看啊?”
田秀蘭接著說:“這件事兒我就是覺得奇怪,也沒太當回事兒,第二天,我在收拾三樓一個房間的時候,就聽見有女人嗚嗚叫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那聲音,好像是被人封住了嘴,從鼻子裡發出來的樣子!”
“那是什麼人?”
舒丹隱約覺得,田秀蘭說的,就是被綁來女人,連忙追問:“你看到了嗎?最後他是怎麼處理的?”
“我沒看到人,但覺得非常奇怪!”
田秀蘭搖頭說:“那女人好像在樓下,我知道李景強上課的時間,下午有個班兒,是學書法的,他上課的時間,我就仗著膽子下了樓,在那個房間下面的門前,果然聽到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