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問問。”顧一維道。
駱憶點點頭,剛往前邁了兩步,背後的兜帽卻被拉住:“等等等等,你給我把臉用圍巾遮起來。”
駱憶:“……?”
顧一維:“嘖、太招搖。”
二人靠**房,見剛才那位大爺正在爐子上燒水,駱憶和氣道:“大爺早啊,請問這附近哪裡有地方能吃點東西嗎?我們開了一晚上車,經過這裡正好歇會兒。”
“你們是要去順松子嶺玩兒的遊客啊?”大爺操著一口濃重的大碴子。
“順、順松子嶺?”這是哪兒?駱憶一瞬間懷疑自己的‘功課’可能沒有做足。
“咳,就是伊勒呼裡山嘛,這是滿族話,翻成漢語就成順松子了。離咱這兒最近的景區就是那地兒了。”大爺哈哈笑了幾聲。
二人這才恍然大悟,顧一維見狀順勢笑道:“是啊,咱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就在那兒匯合,聽說山裡的霧凇特別壯觀。誒對了,咱那個朋友是先到的,肯定也經過了瓦拉干,說不定您之前還見過他呢。”
說著,顧一維拿出手機翻出了事先備好的Lo圖案:“挺高高帥帥一小夥子,穿一件長長的羽絨大衣,您看,就這個標牌兒的。不知您有印象不?”
駱憶正在心裡感嘆顧一維這異常絲滑的打探方式,卻見大爺瞥了一眼擺擺手道:“這我可沒印象。你那朋友就算經過瓦拉干,也應該沒在這兒待過,咱這一排都是普通民房,也沒個商店啥的。”
他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小火車站道:“我看遊客一般路過都會待在車站樓的另一頭兒,那兒有幾間商店和小餐館兒,你們要吃東西的,也得去那兒。”
二人聞言點點頭,謝過了眼前的大爺便抬腳向車站另一頭走去。
那邊看上去果然熱鬧一些,雖然此刻沒什麼人,但的確有幾間掛著招牌的小商店。
駱憶嘆了口氣:“老顧,我們就打算這樣一排排的找過去,逢人就問嗎?會不會打草驚蛇?萬一這裡就有那些傢伙呢?”
顧一維緊了緊領口圍脖,四下環顧道:“我也不想這樣,但這裡是唯一的線索了。況且,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有兩名探員失蹤的事?”
當然記得,他們應當也曾到過這裡打聽,卻不知為何突然杳無音訊…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個小地方壓根兒沒有監控。只能按人頭排查,大不了把所有人都問一遍,就不信真的一絲線索也無。
……
不遠處的一間小鋪子剛開門,隱隱傳來了麵食的香氣,駱憶倒沒什麼反應,顧一維卻是一整晚都沒吃東西了。見鋪子裡有位收拾臺子,擺籠屜的大姐忙得正酣,他幾步飛奔過去就向她討了個包子,在一旁隨意啃起來。
駱憶被他落在後面,無奈地笑笑,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大姐一看就樂了:“真有這麼餓嗎小夥子?你看看你媳婦兒,人多淡定呀!包子饅頭又不長腳,你慢慢吃就行,管夠!“
顧一維嘴角抽搐,差一點就給噎住。
駱憶走過來一臉戲謔的在他背上象徵性地拍了兩下以示‘媳婦兒’的體貼。
大姐一看倆人都年輕俊俏,氣質出眾,忍不住眉開眼笑:“哎呀真好,就羨慕你們這樣登對的小年輕,這趟來也是要去順松子嶺看霧凇的吧?“
“是啊,是啊……看霧凇。“顧一維難得一副尷尬癌晚期的模樣,駱憶使勁兒抿著嘴才不會笑出聲。
調笑歸調笑,正事兒不能忘。
“大姐,跟您打聽個人唄?“她睫毛彎彎,笑嘻嘻道。雖然圍巾幾乎遮了大半張臉,可依然擋不住水靈靈的眉眼,再配上此時刻意乖巧的小表情和語氣,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女鵝~
果然,啥都還沒問,大姐就滿臉喜色的給她倒了杯熱豆漿。
隨後才道:“說唄,咱鎮上的人我都認識,你們儘管問。“
駱憶乖巧地點點頭,余光中瞥見顧一維正偷偷向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切~誰稀罕他的大拇指。
於是駱憶把先前對老大爺的那一套說辭又借鑑了一遍。
然而眼前的大姐聽完後依然是搖搖手錶示對他們口中那位高高帥帥穿著長羽絨的‘朋友‘沒什麼印象。
兩人一時面面相覷,顧一維薅了薅頭髮小聲對駱憶道:“難道是苗青的形容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