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狂轟亂炸停止後,呂卿等人也總算可以緩一口氣了。
雙癩唯恐那些人鑽進來,收起那些法寶,就不畏苦累,開始幹活,將所有的法器都收歸一塊兒,向著大陣的中心地,看護起來,順便還用這些武器法寶,築起了一座高牆,用來保護小老鼠開掘洞府之處。
呂卿也藉機開始思考對策,久困在這裡必不是長久之計,不是別的,時間一久,那些人發現了絕靈陣的秘密,一起衝殺進來,人多打人少,可也不是個辦法,縱使天地乾涸,所有人都失去法力,屆時人多打人少,他們也是必敗無疑。
“唉!”呂卿突兀的一拍巴掌,猛的想起自己身上的一物,正是昔日在天啟星上所得的那些太初之精,當初天啟星告訴他,此物乃不朽物質,凝聚出的結晶,可不停的向外噴吐靈氣,乃是天地靈氣之母。
縱然在絕靈的時代,若有此物,也一樣可以修煉。
呂卿心想著,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繞出法陣,悄悄的取出水晶寶瓶,晃了晃,只見裡面的菱形晶體依舊,外面是像水一樣的液體,但想來這東西也並不是水。
呂卿悄悄的開啟水晶瓶,只聽得噗的一聲,瓶內的透明液體宛如沸水一般,向外猛烈的揮發。
呂卿趕忙運轉自己為數不多的法力,進行鎮壓,但此時他的法力實在枯竭的厲害,亦或是他的修為還不夠,太初之精的力量,還遠在他所理解的道法之上,因此只是稍微減緩了一下流逝的速度。
見此,呂卿也不敢多做耽擱,因為隨著液體的不斷揮發,那塊結晶也在迅速變小中。
呂卿不敢貪多,輕輕的小酌了一口,隨後合上蓋子,將其封好,存入乾坤錦中,開始煉化那些進入身體中的太初之精。
可他不知道的事,這種精髓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現在可以承受得了的,就像雞霸天他們當初在仙人墓,無法煉化吸收那些血晶一樣。
這種級別的東西,不是呂卿現在所能駕馭的。
可他硬要駕馭,儘管呂卿努力的去煉化它、吸收它,可吃下去的大部分太初之精,仍是沒能留住,並且已非常霸道的方式,從呂卿的身體中離開。
如何霸道?
且看呂卿此刻的樣子,就可以知道。
強大太初能量,雖是生之力,但卻燒裂了呂卿的肌體,破體而出,從嘴一直到胃,再到臨近丹田的這一塊兒,被強大的力量灼燒出一道黑色,伴著些許暗紅的傷口。
包括兩腮與嘴唇、咽喉等,都被灼燒的裂開。
要不是呂卿此刻恢復了一些法力,若是在絕靈陣中服用,只怕他縱然淬體數次,生命力完全,也已有死無生。
呂卿強忍著劇痛,一邊慢慢修復著傷口,一邊努力且小心的,向丹田氣海中引導這種精氣。
一剎那間,他的身體在發光,亮的好像一顆小太陽一樣,吸引到了很多的目光,但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一沒有辦法控制太初的力量,二也沒有辦法回到絕靈陣中,因為那樣他會死。
強大的力量燒燬了他的經脈,不僅是肉體、肌肉被撕裂,骨骼被折斷,還有經脈,呂卿那粗獷如聖人般的經脈,也被狂暴的太初之力,撕裂成了一段段。
一股難以忍受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叫呂卿恨不欲勝,同時他想大吼,大聲的向外宣洩他的痛苦。
可他哪有那個實力?喉嚨被燒裂開,黑漆漆的,帶著暗紅,在熾烈的白光照耀下,就像太陽黑子一般。
在近乎絕望中,呂卿掙扎著,不斷將太初之精送入自己的氣海丹田。
一條經脈被燒的斷掉,那就從另一條經脈繞過去,將太初之力引導向丹田。
這一刻,痛苦與焦急,讓他忘記了所有,忘記了該如何放棄。自古華山一條路,只能進不能退。
被灌入了太初之精的丹田氣海,也迅速的傳來了一股劇痛感,那種疼痛,宛如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炙烤的丹田要枯癟了一樣,宛如已被大火燒穿,燒的裂開。
但當呂卿神識內斂時,卻發現丹田雖有乾枯的現象,卻並沒有枯萎下去,也沒有被燒穿,這說明,他還可以承受這股力量。
“不行、不行的……”呂卿知道,即便現在能承受得了,可任由太初的力量,在丹田中胡亂的衝撞,那麼自己也遲早難逃一死。
“這樣下去不行!”呂卿心中悶哼了一聲,只覺得渾身都火辣辣的疼痛。
就在此時,天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冷笑,“呵呵,我當你有多聰明,現在看來也無需用我動手了,你自己就要將自己焚掉了。”
呂卿沒有辦法向天空中望去,因為此時在他的眼中,世界是漆黑的,毫無光澤可言,看哪裡哪裡都是一片黑暗。
就像是擁有了太陽的亮度,在它看來,宇宙也是一片漆黑一樣。
“可惡!”呂卿沒有多想,因為他此刻已失去了多想的能力,無論來人是誰,他都只有被動受死的份。
但他覺得,女人,還如此針對自己的,在場的也除了魏子初,就是那個冒充自己的假呂卿了,因為他已發現,那個冒充他的人,就是紅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