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御劍,站在劍上,而兩蛤蟆御器,乃是一座仙金寶山,坐在上頭,而且速度又快。
這一坐一站,一上一下,便可看出此中差異可不在小。
呂卿站在下面,遙看他們,都的手搭涼棚了,驚歎道:“哇!這三個人為了對話,飛的好高啊!”
以呂卿目力,現在站在地上看他們,都已只剩下一個點了。
刷刷刷,此時又自山坡上,飛下來十幾名持劍男子,其中有一名是盲眼的術士。
幾人來到呂卿的上空,對他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挑釁我家少主,難道不想活了嗎?”
“快讓你那個兩個屬下下來!”
“對,快讓他滾下來。”
……
呂卿手搭涼棚的望著天,對那十餘人視若無睹,不是他狂,而是這種囂張跋扈,還沒有實力的人,他實在是看不上眼。
“你找死嗎?”有一人,自覺身在劍尊之境,釋放出濃烈的劍意,向呂卿施壓。
他看的出來,呂卿不過是個登堂入室的術士罷了,他要仗著自己的境界優勢,用強大劍意壓制的呂卿跪下。
呂卿身為術士,本身法力雄渾,在精神力上,可頂住聖人的威壓,對於這種劍意更是早就免疫了。不過,就在那股威壓襲來之時,那道在苦難中掙扎著的劍意,突然躁動了一下。
恍惚間,呂卿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被強大的法力鎮壓著,一次次的撕裂身體,一次次的又從血光中從新凝聚出來,站起來,以頭向天,發出不屈的怒吼……
在某一剎那,他向某處看了一眼,那正是那麼劍尊的方向,只有一眼,輕蔑、不屑、冷淡……如視螻蟻。
苟延殘喘的猛虎,到底能否戰勝一隻獵狗,並不好說,但當老虎發出咆哮的時候,那些聰明點的獵狗都夾起了尾巴。
那名劍尊身子一顫,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從御著的寶劍上跌了下來,幸被另一名老劍尊一把拉住,“李狗二,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李狗二自然不能承認,自己是被對方劍意的餘威所傷,只是心中滿懷憤懣的望向了呂卿,“此人不是純粹的術士。”
在某一剎那,他彷彿看見了一個毀天滅地的巨人,被無數條鎖鏈捆縛著,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讓他覺得,自己在劍道上所悟得的真意,全都是錯誤的、迂腐的,那不是殺人的劍,那才是殺人的劍……
血海屍山,因太過兇猛,才被天地所捆縛,否則他將打穿天。
“哼!術武雙修的老夫見多了,但除了楚國的姜犯,還沒見哪個人成功過!”另一名老劍尊手捋著銀鬚,輕蔑的說道。
“此人不可小覷,咱們先問問他是不是楚人,萬一是姜犯的徒弟,咱們犯不上得罪他們。”李狗二臉上的畏懼之色一閃而沒,對其餘幾人說道。
……
另一方,紫衣男子御劍向天,緊追著雙癩不放。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卻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那二妖已入亞聖級很久,而紫衣男子不過剛剛踏入劍尊之境,還不穩固,哪裡是這兩蛤蟆精的對手,兩蛤蟆還得一邊飛一邊等他,不然距離拉的太遠,他們怕這男子看不見他們。
又飛了一段距離,此時那三人已徹底的消失在了呂卿等人的視線中,李狗二等急忙分人往天空上追,唯恐那紫衣男子中途發生意外。
但來者最強之人,才是亞聖級,還是那個盲眼的術士,其餘等接在劍尊與劍師之間,那紫衣男子飛不到的高度,他們也多半是很遲力,且速度上也在伯仲之間,快也快不了多少。
終於,紫衣男子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一來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差距過大,在這種全力以赴的飛行中,男子的法力漸漸的供應不急,其次是睡著飛行的高度不斷的增加,高空上的靈氣等物質越減稀薄,損耗的法力很難得到補充。
“啊!”男紫衣子發出不甘的怒吼,就想下反,他知道再堅持下去,只怕是要出事的,而且身體也扛不住了。
結果倆蛤蟆站在寶山上嘲諷起來,“唉!小子,你不是喜歡站在爺爺的上頭說話嗎?怎麼不飛啊?是不是飛不動了啊?接著飛呀?來呀,看誰站的高,來!”
“小子,你可真垃圾啊!有種接著來!”
“他不敢,你看他那慫樣,你看,連氣兒都上不來啦!哈哈哈!”
“真完蛋,我要是你,我拼到死,大不了同歸於盡唄?你說是不是?”
兩蛤蟆互相詢問對方,“他有那膽兒嗎?反正我也快到極限,再拼下去,還真危險了呢!”
“萬一被他超過去,那多丟臉啊!”
紫衣男子被激怒,同時也停下緩了兩口氣緩了氣,覺得也沒啥問題,繼續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