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確定要這麼做,而是隻能這麼做。
“現在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
她?
夏雲美?
顧朔搖頭,上前一步:“可你別忘了,她現在是夏雙,今後有可能是錢立楠的女人,她……”
“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傅弈朝他吼了一句。
數秒後,他呼了一口氣,冷靜了不少:“你說得對,她現在的確是夏雙,可你別忘了,她已經恢復記憶,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是夏雲美。”
“是,她是恢復了記憶,但她從來沒有在大眾面前承認過。”
顧朔的話讓傅弈眉宇皺起。
沒錯,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可是,她本來就是夏雲美,又有什麼好承認的?
她是夏雙的時候,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告訴所有人,以前的夏雲美永遠不存在了,她現在是夏雙。
其實,當夏雙這個名字出現在公眾視野裡,還是因為周州的那張遺囑,所以才將她推向了風口浪尖,推向了大眾眼裡。
周州到了最後是在為誰做嫁衣,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畢竟,他當時的決定,在當時來說,就是最好的決策。
傅弈抽了支菸點上,吐了一個大煙圈,吁了一口氣,他淡淡地開口:“我想,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就像現在的傅弈,他也有很多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甚至不能讓夏雙知道的。
因為知道得越多,越不利於事情的發展。
他們的初衷都是好的,可結果呢,誰又能料到,最後都是好的?
此時的決定,不過於當下而言,就是最好的罷了。
顧朔始終不能苟同,因為傅弈將要做的是一件冒著生命危險的事。
他們是兄弟,他不想他出任何事。
這一年裡,發生太多事了,幾乎多於他們曾經經歷的所有,已經有些可怕了。
更何況,許飛已經沒了,他還那麼年輕。
人的生命不會因為你的年紀而決定如何走向,未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料,他只想他在意的人能平平安安走完這一生就可以了。
可偏偏,這些凡塵鎖事都一一落在他們身上。
因為是兄弟,他不可能坐等閒,況且,不知在何時,他早已捲入其中。
顧朔不再說什麼,他很清楚,在傅弈心裡,夏雙就是他的理兒,他總能替她找到最合適的理由。
“是去尼頓還是馳越?”顧朔問。
傅弈沉吟:“問問她的意見吧。”
“那好,要麼約下午?”
“兩點。”
顧朔準備離開時,傅弈突然叫住他,沉思片刻後才說:“儘量約到馳越,再約個午飯。”
約到馳越可能沒問題,至於午飯,顧朔有些為難,夏雙那個人,現在不似從前那麼好溝通。
因為她在有意跟傅弈保持距離。
見顧朔不說話,傅弈笑道:“想想辦法吧。”
兩人懟著笑了一眼,顧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