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和那小子四目相對,眼眸中爆發出熊熊怒火,像是要將對方生撕活剝一般。可那小子卻笑盈盈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當看到楊義那目光時卻渾身卻顫抖起來,還一步步的往後退。
李淵沒注意到楊義的眼眸,卻注意到身邊這小子的動作。連忙出聲訓斥:“梓兒,怎麼這般膽小?雖然冠軍侯殺敵無數,戰功赫赫,但他身上卻無一點殺氣,還不至於將你嚇成這般吧?”
“太上皇見諒,梓兒雖然常年在家讀書,但也見過不少武將,可像冠軍侯如此的武將,侄兒還是頭一次見到。是他那威武不凡的氣概把侄兒嚇到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沒用!要是老二來了,還不得把你嚇死。”
“咳咳。”
定襄公主看到三個男人在那東拉西扯,完全將自己給忘了。她忙用咳嗽聲,將這三個男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父皇,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定襄公主突然抓住李淵的手撒起嬌來。
“你還說,明明是你的不對。”
“父皇,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你怎麼怪起女兒來了?”
“出嫁從夫,理應順從持家,哪像你這樣受了點委屈便跑到父皇這裡告狀,你以為父皇老糊塗了不成?”
楊義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李淵會完全偏向自己,當著自己的面教訓起定襄公主來。他忙作揖認錯:“岳父大人,這是小婿的不對,小婿不應該頂撞公主,還望岳父大人、公主原諒。”
“定襄你看看,你的駙馬是多麼恭謙懂禮。哪像你,自小刁蠻任性,老二是怎麼教育你的?一點禮教都不懂,還沒梓兒懂事。”
定襄公主委屈得快哭了,淚水在眼眶裡閃閃發亮。李淵看到他這樣子也是非常頭痛,忙向楊義打了個眼色,然後自顧自的帶著那小子離開了。
楊義微微一笑,趕緊過去就要將定襄公主摟在懷裡。可定襄公主哪肯,忙身子一抖,將楊義環抱過來的雙手甩開了去。
“你不必假惺惺的,本公主的事不用你管,你快回去看著那些賤骨頭吧,免得他們摔傷了,被人打死了。”
楊義也不生氣,輕輕走到她身邊,見她並未抗拒的樣子,但楊義也不再伸手去抱他,而是在她耳邊說起了甜言蜜語:“定襄,你我能成為夫妻也是上天賜的良緣,咱們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又何必讓別人看笑話呢!”
“哼!你不是要與那些賤骨頭平等相待嗎?又何必來找我!”
“定襄,你想想咱們當年在曲江池遊玩時,是多麼的郎情倩意。可如今咱們卻如此生份,這如何像一對夫妻?”
“你說的是你和王豔二人拉著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到處閒逛的日子嗎?”
楊義一聽這話立馬明白,這妞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但她在吃自己和王豔的醋。楊義不敢太慢,趕緊猛地出手將定襄公主抱在懷裡,然後嘴巴湊上去對她展開了進攻。
這時候可沒有這樣的親密舉動,一般是拉拉小手,抱抱柳腰已經是最出格的了。而楊義用這親吻的方式來取悅自己的妻子,這是在這個時代無法接受的,可自從楊義和定襄公主有過多次這樣的親密舉動後,定襄公主反而喜歡楊義這樣對她。
當楊義對她展開進攻後,她也不甘落後,忙伸出雙手抱著楊義反攻回去。他們二人就這樣互相傷害,互相纏綿,看得不遠處偷看的李淵目瞪口呆。
李淵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裡想著等會兒找個妃子也這樣試一試。想到此處,這老東西不由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聲音就越來越大了。
雖說定襄公主和楊義攻得難捨難分,但她並沒有迷失自我,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隨時防備著會被人發現。當她聽到李淵的笑聲時,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急忙用力推開楊義一遛煙跑沒影了。
李淵從一處走了過來,他身邊那小子已經不見了。他呵呵的笑著楊義說道:“天神勿怪,朕不是有意偷看,只是防備朕那刁蠻的女兒對天神不敬。”
楊義尷尬非常,急忙對李淵躬身行禮:“小婿不敢,有岳父大人替我們從中調和,是小婿的榮幸。”
李淵突然左右打量起這裡,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然後對楊義輕聲問道:“請問天神,聽說那頡利可汗被你用天罰炸得狼狽而逃,不知可有此事?”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難道朕還能讓你做什麼不成?”
“是,是小婿乾的。”
“哈哈,好小子,當年朕要是得到你這號人物,也不會讓突厥人欺辱到頭上,更加不會讓老二這小子得逞。”
楊義冷汗都下來了,特麼的,這無良老爹跟女婿討論皇帝的皇位,這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那個,那個岳父大人,小婿給你帶了件好寶貝。”
李淵將臉一板,顯然對楊義突然岔開話題不滿:“啥好寶貝?在朕這裡啥寶貝沒有……”
可他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瞪得如楊義拿出來的那個東西一般。只見楊義手裡託著一顆雞蛋大小的珍珠,那珍珠圓潤光滑潔白,在陽光下隱隱發著熒光,耀眼奪目。
也難怪李淵會這樣了。
“岳父可見過這麼大的一顆珍珠?這顆珍珠起碼值五萬貫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