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真的是有好多好多的傻瓜,而且,他們還是那樣的,樂此不疲。
秋意濃早上醒來的時候,聽到了兩件大事。
第一,枯骨歡殺兄弒父,得到了西涼,她感到愕然。
第二,戰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秘密安排了軍隊在邊關等待時機,西涼國內一發生動亂,便迅速出擊,現在,西涼軍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節節敗退。
還有第三件事讓秋意濃最為頭疼不已,那就是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看見尚衣局尚工局尚宮局的人都在等她,出動的都是三局中的長官,一個個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
以前她們見著她的時候,還是平禮相見的,怎麼只是這麼幾天的時間,這些人就這麼畏畏縮縮了?
她洗刷好出去早膳都來不及吃,便要給尚衣局的人量身,她有些懵了,尚衣局的尚衣見她一臉的迷茫,料想是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恭喜她道:“恭喜秋大人即將晉升為皇后,是皇上下令讓婢子來給秋大人您量身裁新衣的。”
到了最後還重重地補上一句:“是裁霞帔。”
秋意濃愣了一下,沒想到皇帝竟然會下令讓尚衣局的人來給她裁霞帔,他竟然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情,而他們的婚期是哪一天,她還不知道。
她想起那個半年之期,現在算算,也真的是到了。
只是具體是什麼時候,戰御沒有和她說過,她也不知道,混混沌沌的一種狀態。
尚衣局給她量了身,尚工局給她量了頭,真真是有些好笑,鳳冠的製作還需要量頭的,這戰御,竟然還這麼重視這個婚禮,也真是讓她覺得有些的難以想象。
等到尚衣局和尚工局走了,才輪到尚宮局。
秋意濃好不容易得空坐下來喝了一杯茶,看見楊尚宮站在那裡頗受拘束,挑眉看了她一眼說:“楊尚宮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以前這楊尚宮雖然對她客氣,但是卻不會這麼惶恐,只這麼一兩天,好像什麼都變了。
“秋大人,尚宮局接到聖旨了,特意來告知秋大人所有的大典細節。”楊尚宮拿了一個小冊子,翻開來把裡面紀錄得細細密密的事情和秋意濃說:“封后大典在下個月初一舉行,具體需要怎麼做,秋大人聽婢子給你細細說來……”
楊尚宮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那些流程和細節,秋意濃聽得昏昏欲睡。
她在心中細細地想了想,下個月初一,那邊不到七天了,戰御為什麼會選定這個日子呢?
昏昏沉沉之中,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了,倏然睜開眼睛來,把正在不斷說這話的楊尚宮嚇了一跳,看見秋意濃的眼睛裡有些厲色,連忙惶恐地問:“秋大人,是婢子說了什麼錯話嗎?”
不知道秋意濃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秋意濃伸手揉了揉眉尖,有些倦怠地說:“楊尚宮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