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
戰御的語調裡頗是玩味,眯著眼睛瞧著秋意濃,慢慢地拖長語調說:“朕還以為他是來告訴朕他已經查到了兇手是誰了呢,原來是來請罪的。”
秋意濃看了一眼戰御的臉色,從他玩味的笑意之中,她能夠看出來他的一些心思。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李用沒有抓到兇手的,現在這般說,是想要試探她,還是真的想要處置李用?
她不理會這些,只是按照自己先前的計劃行事,想了想說:“皇上既然已經派了緝司臺的人去查,那皇上就是更相信緝司臺的人了,又何必在乎一個李用呢?”
戰御抬眼瞧了過來,看著秋意濃,似乎覺得有些有趣,笑意吟吟地說:“阿濃竟然會為了他說話,這也真是難得,阿七在朕這裡受了委屈,都不見阿濃來說過話呢!!”
他還在耿耿於懷上一次的事情,還以為枯骨歡在他這裡,秋意濃一定會來求情的,到時候,他大可以治枯骨歡一個勾引皇帝女人的罪名,讓他翻不得身。
而沒想到,秋意濃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七公子是有身份的清貴人,何需婢子為他說話?而婢子之所以給李用說話,是因為婢子欠了李用一個人情罷了,並沒有摻雜其他的私情。”
她說得坦坦蕩蕩的,倒是讓戰御覺得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開口問:“阿濃也會欠他人情,到底是什麼人情?讓你竟然願意來求朕,以前,你是從來沒來求朕的!!”
“想來皇上也知道了,那天杜大人帶人救火的事情,是婢子錯怪了他了,原來是李大人手持皇上的金牌帶了人來救火的,是皇上准許的李大人可以在皇宮自由出入的權力,只是救火的時候李大人受了點傷暈過去,婢子把杜大人抓回去後,他來說明實情,婢子才知道錯怪了杜大人了。”
她說得十分的坦誠清晰,就像是真的一樣,教戰御看不出真假。
男人挑了挑眉不敢確定地問:“當真是這樣的?”
她說得太真切,由不得他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秋意濃點點頭,又是真誠地給皇帝行了一個禮說:“婢子今晚來,主要是為了求皇上饒恕了李大人這回,他說和您有十天之約,婢子欠了他一個人情,求皇上饒恕他,便當時還了人情了。”
她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著他,波光瀲灩,竟讓他移不開目光來。
他不說話。
而秋意濃也沉得住氣,又是淺笑著說:“皇上明個就要成親了,嫁衣送來給婢子,婢子穿了也不大有意思,終歸是要在她人之後,懇求皇上准許了婢子的這個請求,莫要讓婢子欠了人家的人情。”
這真真切切的懇求,讓戰御怎麼也不好拒絕,嘆了一聲說道:“你就是仗著朕對你的寬厚,才肯這麼放肆,好吧,朕可以饒了他,不過總是要懲戒一下的。”
他挑眉看向秋意濃問:“阿濃說該怎麼懲戒懲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