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秋意濃挑高了自己的聲線,最後,竟是陰森地笑了出來:“袁欣,猜測往往能夠害死人的,任何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能下定論。”
袁欣覺得秋意濃的臉色十分的陰鬱,不敢反駁。
其實,她也沒法反駁,秋意濃說的,的確是對的。
她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難道王爺去的不是福壽宮,而是……”
“別說話。”秋意濃倏然抬起手來阻止袁欣的聲音,袁欣下意識地馬上閉上了嘴巴,順著秋意濃的目光看過去,看見後窗那邊,隱隱約約閃過一條藍色的人影。
那是太監的服色。
袁欣頓時感到心驚膽戰的,竟然有人在偷聽。
幸好她剛才的話還沒說完,要是說出來了,外面的人必定就知道了她們現在的猜測,對她們,是極其不利的。
“以後說話做事都小心點,隔牆有耳。”秋意濃坐在椅子上,低垂著眉目看著手中的蓮花灼,溫潤暖和的玉石,甚至能暖和了她的心。
這玉佩,是他父王的心。
對她的愛,父愛如山。
袁欣這一下對秋意濃生出了一些敬佩之情來了,以前,她還很鬱悶,皇上為什麼要派一個從來沒有參與過刑事事務的人來管理司邢司?
看來,皇上的決定沒有錯,這個女人,的確有過人之處。
至少,她的頭腦很冷靜,思路清晰,邏輯,更是十分的清晰準確。
“屬下明白了。”袁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表示對秋意濃的話的認同。
秋意濃看了看那蓮花灼,又是意味深長地問:“六王爺戰北,可會常到宮中走動?”
這司邢司就是後宮的眼睛,很多事情,都在司邢司的視線範圍之內,要想知道皇宮事情,在司邢司,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袁欣想了想說:“六王爺不常在宮中走動,屬下極少見到他。”
“那瑾王爺呢?”
“瑾王爺偶爾會進宮來見皇上,應當都是談論國家大事。”袁欣想了想,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一般說:“不過,每一次瑾王爺入宮,瑾王妃都會緊緊跟著的,屬下記得,瑾王妃,常去鳳來宮。”
這命婦進宮,都是需要特旨召見才可以進宮的。
這瑾王妃倒是一個例外,多半是因為和長公主永樂有著姑嫂的關係,所以,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皇帝也對她,頗是寬厚。
讓秋意濃感到奇怪的是,瑾王妃為什麼要每一次都跟著瑾王爺?
而且,她和秋鳳儀有什麼交情?
秋意濃記得,她還是趙子時的時候,秋鳳儀是她的伴讀,這個瑾王妃,和秋鳳儀是沒有半點的關係的?
什麼時候開始,瑾王妃潘迎紫,和秋鳳儀扯上了關係了?
秋意濃一直把玩著蓮花灼,慢慢地開口:“那瑾王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大人,這個不好說。”
袁欣有些的為難,王爺到底是皇家人,議論皇家的事情,很是忌諱的,況且,這個瑾王妃,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實在是不好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