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跑過來,低下頭看著秋意濃的傷口:“四姑娘,你怎麼了?”
而如遇丟下一句話,說去請御醫,馬上就出門去了。
院子裡的宮人早就去通知了司邢司,御醫都還沒來,司邢司的人就到了。
現在管理司邢司的是歐文慧生前的副手,喚袁欣,是一個不苟言笑,卻是做事認真的女子,秋意濃看她面善,對她,也沒什麼敵意。
袁欣帶人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番,又問了秋意濃事情的經過。
秋意濃都一一作答。
“最後一個問題,秋大人在宮中是否與何人結仇?”袁欣臉色嚴肅地看著秋意濃,又問:“換句話說,秋大人是否知道,刺客是何人?”
她的眼神很犀利。
秋意濃覺得,這袁欣的才能,不在歐文慧之下,或許,比歐文慧,更加適合司邢司。
她知道兇手的來源,但是,她還是搖搖頭說:“那歹人蒙著臉,屋內又黑,我不知道他是誰,再說結仇,我仔細想了想,似乎是沒有的。”
“秋大人當真半點線索都沒有?”袁欣似乎是有些的不相信。
好像她覺得,秋意濃就是知道那兇手是誰一般,那樣犀利地看著她。
“袁大人不相信?”秋意濃笑了起來,瑤溪用帕子捂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她覺得有些疼,稍微地蹙了一下眉尖說:“發現線索這事情,不是你們司邢司的人做的嗎?我又如何得知?”
袁欣被秋意濃嗆了這麼一聲,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屋子的四周,最終說:“那好,既然秋大人想不出來和誰結仇,希望你想到的時候告訴下官,下官定會盡快破案。”
職責感很強,是秋意濃對這個女子最大的感受。
“自然會的,想到什麼,我會派人告知袁大人的。”秋意濃黔首。
袁欣帶人觀察了一遍屋內,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帶著人走了。
這屋內,經過這麼多人的來來往往,更是凌亂不堪,秋意濃看了一眼,心裡多好有幾分的薄涼。
如遇從外面匆匆忙忙地進來,還沒進門便著急地說道:“四姑娘,御醫們都已經出宮了,奴婢遇上歡七公子,他擔心你,非要跟奴婢來瞧瞧。”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秋意濃,心裡忐忑不安。
生怕秋意濃會責怪她把枯骨歡給帶來了。
還沒等秋意濃說話,那一抹白色的人影便出現在門前,一身素淡的白,寬大的水袖披下來,他整個人很瘦,面板細白,面容精緻如同雕刻,被燈光一照,更顯得飄忽不似凡人。
他站在那裡凝眉看過來,秋意濃那一刻,竟然把對如遇的責備,給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一句話哽在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迎著燈光走過來,白色銀絲勾邊的靴子踩著燭光,整個人就像渡在仙光裡。
“傷著哪裡了?”
男子的聲音晴朗柔和,聲線優美,他伸出手來,彎下腰來扶起她受傷的手,瑤溪下意識地站到了一邊去。
總覺得,這個出塵清絕的男子,就該站在秋意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