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溫家？”
她當時出其不意，將溫齊父子控制住之後，因為齊胤然剛好趕到，就順手把後續事宜扔給齊胤然處理了。
當時她只是覺得，齊胤然背靠齊家，家勢大，人脈多，處理起來更加方便。
沒想到……
齊胤然臉色未變，語氣裡反而還多了一絲得意，“是溫家，不過也不全是溫家。溫齊那個廢物，苦心鑽研了那麼多年，還把自己老婆孩子都搭了進去，也只能在基因片段上動點手腳，哪有提取記憶再植入的手段來得厲害？”
姜沫看著齊胤然洋洋自得的樣子，心裡怒火悄然而起。
“你提取了誰的記憶？”
“顧薇君和辛瑞雅。”
“那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齊胤然攤開雙手，很不在意，“死了，正好你不是很討厭她們嗎？死了就少了兩個礙你眼的人了。”
聞言，姜沫眼睛緩緩閉上，半晌才唾了一聲，“瘋子！”
她再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憤怒地瞪著齊胤然，“我當時把溫家那些人交給你，是因為相信你能讓這事更加妥善地解決，不是讓你監守自盜，自己去研究這麼變態的技術！”
而齊胤然也振振有詞，“如果我不去研究這些，你讓我面對你冰冷的屍體時怎麼辦？”
姜沫最後再看了一眼站在齊胤然身邊的“她”。
忽然就覺得很噁心。
她張開嘴唇，很小聲地跟霍臨琛說：“我不想要我那具身體了，我覺得髒，很噁心。”
她完全無法接受，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忽然被人強行塞入了辛瑞雅和顧薇君的東西，這種感覺就像有塊骨頭梗在了喉嚨裡，讓你難受又想吐。
更何況，她不知道齊胤然那麼偏執那麼瘋狂，有沒有對她的身體做過什麼。
一想到這些，她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毀滅吧！
霍臨琛沉默了半晌，點點頭，“好。”
他尊重她的一切意願。
只見霍臨琛微微抬手，然後緩緩下壓，一枚子彈打進“姜沫”的胸膛。
本來就是一具沒有生機的身體，強行儲存了這麼多天，脆弱得可怕。
子彈穿膛而過，帶出一個大窟窿。
齊胤然猛地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而姜沫也不願再看，別開了臉往回走。
“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吧。”
霍臨琛攥住她的手心，似乎還在詢問她的意見，姜沫只是搖頭，“反正系統也不在了，我要著這具身體也沒任何用處，毀了吧，免得還給齊胤然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