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學生和老師議論得更加厲害了，校長面色嚴肅：“雖然滿分的機率很小，但也是有機率的，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很難辦到，就否定姜同學的努力。”
雲曉剛笑道：“是，她的確努力了。”
說著，他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又緩緩落到姜沫的身上，忽然厲聲道：“但她的努力並不是用在學習上，而是用在經營人脈上！姜沫的人脈非常強大，所以我說她高考作弊，並不是在考場上作弊，而是在高考系統裡作弊！”
這話一出，現場靜默了好幾秒，不少人互相看了看，似乎不太理解雲曉剛的意思。
校長也皺起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曉剛舉起手裡的牛皮紙袋，“這就是我拿到的證據，這裡面有姜沫靠著自己的人脈私自篡改她高考分數的證據！她把自己的分數改成了滿分！”
說著，雲曉剛還在心裡嗤笑一聲。
既然都造假了，也不知道低調一點，高考滿分，那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真是蠢！
他說完這話後，清楚地聽到現場“啊”了一聲。
連校長臉色也變得猶疑難看起來，姜沫的人脈他自己也清楚，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大佬扎堆。
這麼一想，雲曉剛說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可行性。
但他也是有私心的，姜沫前不久才幫學校訂購了那麼多材料，如果他現在讓雲曉剛當眾拿出證據，未免有點過河拆橋的意味。
正在校長為難時，姜沫卻大大方方道：“哦？你手裡有證據？我自信我沒做過你說的那些事兒，所以現在還挺好奇你手裡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
聽到姜沫這麼說，雲曉剛也挺意外。
都到這個時候了，姜沫還能裝得這麼鎮定，也是挺厲害的。
他笑道：“姜沫，你不會以為我不敢真的把東西拿出來吧？”
姜沫搖頭：“不，是因為我光明磊落。你要上臺嗎？來，我給你騰個地兒。”
說著，她往旁邊挪了好幾步，把舞臺中央給讓了出來。
看到姜沫這麼積極，雲曉剛心裡莫名生出一絲不對勁來，但很快，這種不對勁就在姜沫挑釁的視線中消失殆盡。
他往校長那邊看了一眼，見校長沒什麼異議，便一臉自信地上了臺。
姜沫勾著嘴角，始終微笑著看他。
雲曉剛皺眉，對上姜沫的視線時，他總感覺對方眼裡別有深意，悄悄捏緊了手裡的牛皮紙袋，雲曉剛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姜沫。
他拿起話筒，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高高舉起，對著臺下大聲說道：“這些證據都儲存在一個隨身碟裡，我待會兒會把證據放映在大螢幕上，請大家跟我一起見證。”
說完，雲曉剛又放下話筒，跑到舞臺邊緣跟一個工作人員耳語了幾句，就把紙袋裡的隨身碟遞給了對方。
姜沫就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看他一陣忙活。
雲曉剛慢慢走回舞臺中央，低聲跟姜沫打招呼：“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姜沫搖頭：“不巧，這是開學典禮。”
雲曉剛被噎了一下，臉色變得有點難看，盯了姜沫一眼後，他忽然扯起嘴角：“我勸你現在多笑笑，因為待會兒你可能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