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走到了白楚揚面前，垂著眼眸看她，像是猶豫了很久，他才開口：“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你沒留遺憾就好。”
白楚揚抬頭，愣愣地看著顧餘：“阿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餘抿了抿唇，眼裡的疏離不加掩飾。
白楚揚心裡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她張了張嘴，艱難問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不喜歡我了嗎？”
顧餘沒答話，但是他往後退了一步。
意思不言而喻。
白楚揚一下就炸了。
她很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顧餘你這什麼意思？誤會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我沒說不要你，你現在這個態度到底幾個意思？”
顧餘擰眉，“不關誤會的事。這場三個人的感情本來就是畸形的，我現在退出，成全你跟顧佑不是挺好？”
白楚揚卻聽不進去，她接受不了顧餘對她不在乎了。
明明以前那麼偏愛她的一個人，怎麼能說走就走？是她的，就一直會是她的。
“我不要！你不能對我這個態度，你要是不管我，那我以後該怎麼辦？”
“不是還有顧佑嗎？”
“可你是你，他是他，你們兩個人怎麼能一樣？你給我的感覺是顧佑給不了的，我不許你離開我！”
“別鬧了楚揚，你也該長大了！”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你離開我！”
說著，白楚揚還想去挽住顧餘的胳膊，只是她的手還沒搭上去，顧餘就往旁邊避了一步。
白楚揚的動作僵了下，她看著顧餘，眼裡含情脈脈，卻又一副很心傷的模樣：“阿餘，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顧佑煩躁地避開白楚揚的視線，“沒有，你別多想。”
“可是你現在這個態度，怎麼能讓我不多想？”
顧佑嘆了口氣，有點不耐煩：“當時是我年輕不懂事，把對你的依賴當成了喜歡，你就當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吧！”
他說得灑脫，可白楚揚卻根本接受不了。
這比他說不再喜歡她了更難受。
“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阿餘，你到底是怎麼了？”
顧餘已經很不耐煩了，“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
白楚揚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餘，心裡猶如針扎般難受，她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姜沫突兀地輕笑了一聲。
“這麼貪心，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至少在這個國家，奉行的還是一夫一妻制吧？你要是硬跟我三哥糾扯不清，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劈腿，叫腳踏兩隻船！”
顧連默默給了姜沫一個讚賞的眼神。
他早就想這麼說了。
而白楚揚卻特別氣憤地看向姜沫，“你給我閉嘴！我跟阿佑阿餘都是兩情相悅，你別因為嫉妒，就說這麼難聽的話來侮辱我！”
姜沫撇了撇嘴，覺得好笑：“一般不佔理的人，會採取三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一是否認，二是大聲嘶吼，三是反咬一口。你覺得你佔了幾個？”
白楚揚錯愕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憤怒，“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姜沫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勾起嘴角，朝著顧餘笑了一下，“真是慶幸，我三哥竟然能迷途知返。”
怎麼說呢，她這語氣，就挺欠打的。
顧餘看了她一眼。
姜沫心裡的小人立馬雀躍起來，這夠討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