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欞月怯怯地看著姜沫,往後小退了一步,滿臉警惕:“姜沫,你什麼意思?”
姜沫直接一手握住顧欞月的腳腕,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一下,她冷著一張臉,另一隻手拿起其中一隻舞鞋,語氣特別溫柔:“乖,不要動,我幫你穿鞋……”
“你放開我!你敢!”顧欞月滿臉驚恐,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不斷往後縮。
但她的腳依然在姜沫的手上,巋然不動。
姜沫笑了笑,“都叫你別動了,怎麼這麼不乖呢?”
說著,她一手用力,死死禁錮住顧欞月的腳腕,另一隻手拿著舞鞋往顧欞月的腳上套。
顧欞月害怕得不行,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外飆。
“姜沫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姜沫壓根沒聽她的話,依然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顧欞月只得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顧連顧佑:“大哥二哥,你們快幫幫我,姜沫她、她瘋了!”
顧連閉了閉眼眼,終於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勸道:“沫沫,要不你收手吧,為了顧欞月給自己惹上麻煩不值得。”
顧佑卻一口打斷他的話,有點不滿:“老大你怎麼畏手畏腳的?這顧欞月陷害成習慣了,不讓她長點記性,以後怎麼知道收斂?沫沫,你別聽老大的,咱硬剛!”
聞言,顧欞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哥!!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妹情分,你總不能看到我的腳毀在姜沫手裡吧?”
顧連有點為難,想去阻止姜沫,卻被顧佑一把抓住。
他一臉不高興:“你忘了之前背鍋的那幾年了?”
顧連默了默,頓住了腳步。
顧欞月瞪大眼睛,絕望開始從心底蔓延。
姜沫緩緩勾起嘴角,“別急,很快就穿好了。”
顧欞月看著姜沫一點也不像說笑的表情,心裡悲涼頓生,而且此時,她已經能感受到玻璃碎屑抵在腳底的冰涼觸感……
顧欞月的心理防線終於全線崩塌。
“別穿了,我說!我是因為記恨你,所以在自己舞鞋裡放了玻璃渣,準備誣陷你,玻璃碎屑來源於我隨身的小化妝鏡,現在小化妝鏡就剩個塑膠框架,在我的書包裡,你們可以去查證!”
說完,顧欞月就捂著臉開始低聲嗚咽起來。
姜沫也鬆了手,冷笑一聲:“早說不就完事了?”
舞蹈隊的人一臉不可置信,“欞月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你自己放的玻璃?”
但是顧欞月能準確說出玻璃來源,這又讓她們不禁懷疑起來。
有人立馬起身去拿了顧欞月的書包,眾人都圍了過去,幾乎不用怎麼翻找,那個塑膠框架就明明白白地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
舞蹈隊裡的人又齊齊擰眉向顧欞月看過去,有點失望:“欞月,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就是,欞月你明明什麼都不用做,姜沫今天就一定會出醜的,你何必多此一舉?”
這人說完話後,發現整個服裝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伸手捂嘴。
顧佑眯了眯眼,走到說話那女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麼?沫沫一定會出醜?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