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王偉心急如焚,一邊不停地祈禱文婆和狗兒不要出事,一邊在城內尋找藥師的地址。
在多番打聽下,王偉終於找到了李狗兒他們。在一個昏暗的藥館內,李狗兒拉慫著頭坐在地上,王偉推開了門狗兒才抬起頭來。
狗兒雙眼通紅遍佈血絲:“我太沒用了!我要是稍微有點用……文婆就不會……”
“文婆她怎樣了?”
“死不了,但怕是廢了!”沒等李狗兒回答,一把蒼老的嗓音就從內房響起,一個身穿錦服滿頭白髮的老人走了出來。
“我是這家藥館的藥師,別人都稱呼我為李三命,無論是誰都能救他三命!”李三命自顧自地說著話。
“這位老人家,送來的時候被人打斷了雙腿,身上還有幾處抓痕,流血過多,雖然命是救回來了,但是這腿……”李三命向王偉說道。
“她在哪,我能看看她嗎?”王偉心急道。
“可以,隨我來吧!”
王偉跟隨李三命走進了內房的一個房間內,昏暗的燈光,沖鼻的藥草味,還有躺在床上纏滿布條的老人。
“偉兒,不要下水啊……”
“偉兒,偉兒……”
文婆在昏迷中不停地喃喃唸叨著偉兒的這個名字,神色可怖,滿頭大汗。
李三命緩緩地開口道:“這偉兒,就是她的孫子。幾年前掉水撈起來的時候還是送到我這裡救治的,可惜無力迴天,沒想到她還是記掛著死去的孫兒~唉!是個苦命的人啊!”
王偉默默地蹲到文婆的床邊,抓住文婆的手,輕輕拍了拍拍文婆的手背,輕聲道:“婆婆,沒事,沒事,我在這呢!”
隨著王偉的聲音,文婆的臉色舒緩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什麼快樂的事情,臉露微笑沉沉地睡過去了。
李三命好奇問道:“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文婆的孫子啊!”
房外,李狗兒依然一個人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王偉一腳踹了過去:“死了沒,沒死就起來,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告訴我是誰幹的,發生了什麼事!”
“是賭坊和豬財!”李狗兒咬牙切齒道。
李狗兒和王偉在市集分開後,便帶著買的菜回到了文婆家。過了一會兒,文婆的老公豬財便帶著賭坊的人踩上門,豬財上門就罵文婆是個賠錢貨,有錢不給他拿去賭坊回本,竟然養小白臉!
李狗兒不服氣要上前理論,但是賭坊為首的那個男人變成了一隻黑熊,上來一掌就把李狗兒拍飛,文婆怕李狗兒受傷,就變成了老虎跟其搏鬥。
文婆獸身雖然是老虎,但是對面即年輕獸身也是不輸老虎的黑熊,文婆很快就敗下來。賭坊一群人在家裡沒有搜到錢財,為首的黑熊就把文婆的腿打斷!
“那個男人還說道‘欠債還錢,這是規矩,你們不守規矩,我便斷你們一條腿作為懲罰!’”李狗兒哭腔著向王偉說道。
“都是我太沒用了!我的獸身為什麼會是貓這麼沒用……”
“欠債還錢,這筆債可還沒有算清……”王偉看著遠處的天邊,這個夜晚是這麼的黑,不過黎明中將會來臨的。
天邊吐出了第一絲白霧,陽光漸漸亮了起來,葉魁便大開了賭坊的大門。這是虎城最大的賭坊,是葉魁的賭坊。
葉魁早些年是城裡著名的潑辣懶漢,後來趁著上幾年前南山軍打進來虎城的時候搶了百姓的錢財,開起了這一家賭坊。
賭博!這些沉迷賭博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跟本就贏不了,葉魁賭坊的人都是有技術的,一開始會給那些愛賭博的人小贏一下,後面就會讓他們一直輸。
等到那些賭徒沒錢的時候,葉魁就會借錢給他們,讓他們繼續沉迷下去,把他們的家人也一起拖進深淵。
葉魁看著旁邊身材肥胖一臉諂媚的豬財,得意地笑了——這個肥豬也是他的得意作品。
透過借錢給這個肥豬賭博,他和他的家人已經完全淪為了賭博奴隸,他葉魁的奴隸。美中不足的是,這個肥豬的家人有錢竟然不跪著來還錢,這很不好。
奴隸就應該拼了命地掙扎然後把錢財貢獻給他,欠債還錢,這就是他葉魁的規矩。
不過,沒事了!不守規矩的人已經處理掉了
“老大!外面有個人稱是文婆的孫子,來還錢啦!”下人的聲音響起。
“文婆?不管了,讓他們進來吧!”葉魁根本就不會記住螻蟻的名字,他只知道奴隸上供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