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知意看出了假竹知意的遲疑,“你想清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假竹知意不應聲。
竹知意並不想與她過多糾纏,自行離開。
晃眼十天過去。
冥滄御與沈妤安的婚禮如期舉行。
沒有拒婚,也沒有逃婚,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順利得讓冥滄御覺得有些不真實。
直到進入新房,他都有些恍惚。
揭了蓋頭,喝了合巹酒,二人竟是相對無言。
冥滄御注視著沈妤安,如置夢中,“你就這樣嫁給本王了,不作不鬧,總感覺不太像你。”
他想了無數對策,應對她有可能的拒婚逃婚,結果全都沒有派上用場。
“我恢復記憶了。”沈妤安柔聲說道。
冥滄御愣住,“什麼時候?為什麼之前沒說?”
“竹知意來找我的那天,我讓她助我恢復了記憶,記憶如潮水湧入腦海,刻意遺忘的一切全都想起來了。”
冥滄御手指下意識彎曲,看得出有些緊張,“你不怨恨嗎?想起一切竟還願意嫁給本王。”
“怨,你讓我吃盡了苦頭,你讓人害我,又努力救我,你像個傻子,戲耍我,也戲耍你自己。我也想起了,確實是我主動招惹的你。”
那一晚,她被人下藥賣入青樓,強撐著一絲理智,逃出了青樓,鑽進了他的馬車。
見他第一眼,一個模糊的輪廓,她想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下意識求救,“師兄,救我。”
他極盡冷漠,冷眼看著她,不為所動。
馬車外頭,十幾個人追捕她,而她,理智漸失。
她主動抱住了他,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遍一遍祈求,“師兄救我,師兄,師兄……”
一遍又一遍喊他。
最終,他吩咐車伕駕馬離開。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她的理智徹底被慾望淹沒,瘋了一般去扒拉他的衣服。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冰冷,“你放肆!”
“只對你放肆……我會對你負責的……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救我……你好香……真好聞……”
她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她只知道,不能讓眼前的男人推開他。
“本王不是你師兄。”
“知道……你不是……你是美男……不行了……受不了了……要死了……漂亮哥哥……救我……好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說盡騷話,只為讓那個男人“垂憐”,他越拒絕,她越是迫不及待。
她主動湊上了唇,親吻他的耳垂,脖子,手也不安分,毫無章法,亂咬亂啃亂抓。
他也從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任由她作亂。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他抱著喪失理智的她進了客棧,入了客房。
那一晚,他們都瘋了一樣,極盡糾纏。
翌日醒來,她懊惱不已,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趁人之危,又不好指責,畢竟是她先“勾引”的他。
那時,認為他不是好人,畢竟誰家好人會和一個陌生中藥的女子發生關係?
她並不打算與他牽扯過深,打算說清楚之後,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