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安吩咐完,自己抬著木箱子,放在了棺槨前方的八仙桌旁。
原本給沈淮之超度的道士,在她指令下離開。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家晏青還暈著。”
耳房裡,兩個侍衛要去抬沈晏青,黎氏一下急了眼。
“回二夫人,受二小姐指令,請出七少爺。”
“大哥,二丫頭她到底要做什麼啊?我們晏青還昏迷著,經不起折騰。”
沈豐年,沈老將軍,沈老太君,全都不知道沈妤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們只知道結果,不清楚過程。
原本沈豐年是很反對沈妤安的,可昨日,面對妻子的委屈,女兒的控訴,他忽然迷茫了,不知道該不該順了女兒的意。
他的猶豫不決,變相順了沈妤安的安排。
最終,在沈豐年和沈老將軍默許下,沈晏青被抬出了耳房,被擺放在八仙桌正前方。
二房的人全都一臉擔憂地看著。
原本就在前院的賓客,紛紛圍了過來,而那些在侯府遊玩閒逛的,也都聞訊趕來。
“二妹妹,你到底要做什麼?”沈嘉禾忍不住質問。
沈妤安神色淡淡,目光看向圍觀眾人。
“家兄離世那日,護國寺慈濟大師到來,言家兄尚有一線生機,只是需得我相助。”
“想必諸位都很好奇,我一個內宅女子,到底能幫些什麼忙。”
“其實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放血,替家兄續命。”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沈妤安默默抬起手,擼起袖子,讓眾人看清她受傷的手腕。
“家兄壽元已盡,想要讓他復活,只能想辦法增添他的壽元。”
“這世間有一功法,以血親之血畫符做法,與閻王簽下契約,將壽元借出,可助至親續命。”
一番話,眾人又一次震驚。
“活人十年壽元,可換亡人一年陽壽,而亡人,需得換取二十年陽壽,方可還陽。”
“我已經借出了三十年壽元,換取家兄三年陽壽。”
“當下家兄還差十七年陽壽,也就還需活人一百七十年壽元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