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曼腦海中浮現出齊爺的樣子,嘴邊掛上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好的,我知道了。”
江餘中見江秋曼一副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說的樣子,也只有懨懨然罷休,轉換了話題道:“江家的生意我會繼續營生,只求將廠子交給你時,已經走上正軌了。”
江秋曼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道:“父親千萬別為了生意累著。”
江餘中欣慰得點了點頭。
江餘中又和江秋曼說了些她三四歲幼童時的趣事,這才和她一起離開書房,送她回房休息了。
阿紅服侍她洗漱畢,江秋曼躺在粉紅色的大床上,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不真實的夢。她竟離開了一個江家,又回到了另一個江家。也不知是否是老天垂憐她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所以才會再送一個親人到她身邊。
鼻尖飄來的氣息帶著溫柔的清香,江秋曼很快沉沉墜入夢鄉。許是因為心裡特別平靜,這一覺竟睡得特別香甜,平日裡總是被夢魘困擾的她,這夜竟一夜無夢。
接下去幾日,江秋曼忙著將鋪子的事全都交接給張師傅和溫心,秦半池日日會來看她,給她帶些點心小吃。只是沒料到耗子竟和溫心是舊相識,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溫心正想大聲叫他,可卻被耗子一下子拖到了弄堂裡說秘密話去了。
溫心正是之前那阿城的妹妹。阿城被秦半池打成了重度殘廢後,溫心才終於能不受阿城的故事,開始了新生活。所以溫心能再次見到耗子,便十分歡喜,一雙眼睛亮晶晶得看著他。
耗子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同時遠遠指了指在鋪子裡和江秋曼說話的秦半池,說道:“看到了嗎,就是我家小老大把你哥打成殘廢的。”
溫心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真的要謝謝他!謝謝他把我哥打成殘廢!”
此時一個路人恰好路過他們身邊,聞言,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溫心。
溫心不理,依舊歡喜道:“原來他就是青鴻幫的城西碼頭壇主,竟然這麼年輕呢。”
耗子有些驕傲,也有些自豪。但是這種驕傲的情緒並沒有影響他的理智,他再三吩咐不能讓江秋曼知道他家老大的身份,否則的話就會出大事,他們老大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溫心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身為青鴻幫的壇主,是件很拉風的事情啊。但是既然耗子這麼說,她還是點點頭,乖巧得應下了。
她反正只是在鋪子裡做個繡娘,等有空的時候請秦半池和耗子吃頓飯表示下謝意便是了,別的也確實沒必要和江秋曼說太多。
耗子見她點頭了,鬆了口氣,重新帶著她回到了鋪子裡。
只是在橫穿馬路的時候,一輛老爺車突然從街道上疾馳而過,耗子連忙拉住了溫心的手腕,溫心猝不及防間便撲進了耗子的懷裡。
天色晴豔,溫心突然就漲紅了臉頰,嬌羞得對耗子罵了句‘討厭’,便一溜煙跑回到了鋪子裡去。
只留耗子在原地一臉懵逼,還以為剛剛這溫心小姑娘是犯了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