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氣道:“你這丫頭真是沒禮貌!我小姐也是好心關心你……”
可不等阿紅說完,這姑娘已打斷了阿紅的話:“我才不要你們關心,我都不認識你們!”
江秋曼依舊很好脾氣得笑道:“你說得對,我們都不認識,當然沒有資格關心你。可我方才明明聽到,你說了一些抄襲生香成衣鋪的話哦。”
小姑娘氣鼓鼓道:“我就抄了,怎麼著吧!更何況我也不是照抄,而是透過她們的衣裳款式,再次進行了加工啊!師父卻要把我趕出去……”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
可馬上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小姑娘瞪了眼江秋曼:“這關你什麼事?”
江秋曼道:“我是生香成衣鋪的掌櫃。”
小姑娘張牙舞爪的表情全都結在了臉上。她愣愣得看著江秋曼半晌,才恍然回神。她慌忙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是生香成衣鋪的掌櫃……”
江秋曼道:“不礙事。你說你在我們的款式基礎上,進行了再加工,能給我看看嗎?”
小姑娘自是連連應是,當即便帶著江秋曼和阿紅朝著附近的一家老裁縫店走去。
這家老裁縫店名叫張記裁縫,張師傅是個多年的老裁縫了,幼童的旗袍,成年女子的旗袍,以及男士的褂子和西裝,他都會做。並且手藝特別好。附近的老上海人都喜歡到他這訂做衣裳。
小姑娘名叫溫心,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在租界內流浪的時候,幸好是張師傅留了她,讓她在鋪子內打下手做個小繡娘。
可最近裁縫店的生意卻一落千丈。以往的老客戶們全都穿上了生香成衣鋪的旗袍款式,讓鋪子內的收入下跌了許多。溫心見老客戶穿上的衣裳款式,便起了模仿的心思,在最近新出的旗袍上也繡起了憨態可掬的圖案,熊貓吃竹,鴨子戲水之類的。
溫心覺得自己只是借鑑了生香成衣鋪的想法,根本就算不上抄襲,可張師傅卻十分生氣,非要說她私德有汙,讓她離開裁縫鋪。於是這才有了一開始江秋曼撞到的這一幕。
江秋曼看過溫心遞過來的旗袍後,甚是吃驚。只因這小姑娘雖說年輕尚小,可刺繡出來的繡品卻十分紮實,一看便知是練過苦工的。更重要的是繡品還十分靈氣,若是好好栽培,日後趕超晴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師傅是個傳統手藝人,他見到溫心又回來了,更氣,漲紅著臉道:“你給我走,虧我對你有著大期許,結果你卻這般回報我——”
溫心眼淚又下來了,啜泣道:“師父,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主僕二人又要爭執起來,江秋曼連忙從中勸導,亮明自己身份後,她也不拐彎抹角,徑直問溫心:“你可願意來我這工作?”
溫心和張師傅皆愣了。
可很快的,溫心道:“我才不——”
可張師傅卻一下子打算了溫心的話,說道:“那是最好的。我可管不了她了。難得曼掌櫃不嫌棄,那便快將她帶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