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方非常乾脆利落,當場就把五百萬大洋的支票交給了章銘學。
等章銘學又抓著小丫鬟走後,恰好和回家來的傅懷安裝了個碰面。章銘學還陰陽怪氣得謝謝了傅懷安,弄得傅懷安一頭霧水。
傅懷安回到家後,莫名其妙道:“爹,剛才我竟然撞到了章銘學,他來做什麼?”
傅正方寒笑道:“他來敲詐。”
大致將剛才章銘學的意思和傅懷安說了一遍,氣得傅懷安轉身就要去揍章銘學那個人渣。
傅正方卻十分淡定,眯著眼道:“急什麼。等會就會有好戲看。”
說罷,傅正方叫過一旁的管家,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管家應聲而下。
章銘學回到家後,本想將這件事告訴父母,炫耀一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說自己在外頭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能讓章家淨賺三百萬大洋。直聽得金氏眉開眼笑,一掃之前的陰霾,又翹著下巴表示自己而自己的優秀,順便抨擊了章林的窩囊廢。
章林則要冷靜得多,他質問章銘學做成了什麼生意,可章銘學只是不耐煩得擺擺手,便大搖大擺得回房去了。
第二日傍晚,章銘學去銀行兌換支票的路上,也不知是從哪衝出來了一群人,一下子就把章銘學按在地上暴打。這群人一邊打一邊咒罵他‘欠錢不還的人渣’。
這群人把他往死裡打,章銘學身子本就敗了,於是很快就被這群人打得吐了血,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
眼看把章銘學打得只剩一口氣了,這群人才終於停了動作,其中一人蹲下身去,冷笑著拍了拍章銘學鼻青臉腫的臉,然後朝他嘴中塞了顆藥,又從他的口袋裡拿走傅正方給他的支票,這才揮了揮手,帶著人走了。
一片猩紅的視線裡,章銘學隱約看清了為首這人的長相。這人臉頰瘦長,眉眼自帶陰鷙,渾身透著煞氣。
這人也不知給他餵了什麼藥,這藥一入腹,一陣火燒般的痛意就從胃部開始蔓延,讓他忍不住渾身蜷縮,渾身冷汗淋漓。
第二日,章家大少爺被人廢了喉嚨和手腳筋的事就這麼傳了出來。金氏守著章銘學在醫院病房哭,哭聲淒厲,讓隔壁病房的醫患苦不堪言。
金氏只知道哭,照顧病人的活便都落在了章稚芙身上。但凡章稚芙熬的湯遞的水有些燙口,便會被章銘學一下子將掃在地上去,一邊齜牙欲裂得對著章稚芙吱吱嗚嗚得鬼叫吼著,可也吼不出什麼話來,反而顯得格外詭異。
金氏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章稚芙撞到了槍口上,便乾脆全都撒在了她頭上。她衝過去便要暴打這個女兒,可誰知也不知是誰給了章稚芙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一下子抓住了金氏的手,對她冷笑道:“母親,現在哥哥已經沒用了,我勸你還是想開些吧,不要來惹我!否則你豈不是又要失去兒子,又要失去女兒?”
金氏目瞪口呆得看著她,半晌,才厲聲道:“你胡言亂語什麼?你竟敢這麼說你哥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