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安早已急得團團轉,不僅發動了所有人出去找,自己則開始去法華寺附近的山頭去尋人。
倒是等沉玉和江秋曼在傍晚時回來,恰好就和急得火燒火燎的傅懷安迎面撞上。
傅懷安看到沉玉和江秋曼,急得快步衝上去,緊緊捏住沉玉的胳膊:“桃枝不見了,沉玉你有沒有見過她?!”
沉玉皺眉:“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會迷路?”
傅懷安滿頭大汗:“我他媽不知道啊!鬼知道她去了哪裡,這邊全都是山,要是她——”他不敢說下去了。
江秋曼連忙道:“別胡思亂想,派人找了嗎?”
傅懷安點點頭:“找了,整個法華寺的小和尚都出去找了,附近也都找過了,沒找到!”
江秋曼看向沉玉:“我們也得去找找,若是附近都沒有,怕是上了山。”
法華寺在半山腰,再往上乃是七里山頂,只是非常荒僻,鮮少有人上去。
沉玉看了眼江秋曼的肚子:“你身子不便,今日又累了一天,你在屋子裡休息,我去找。”
江秋曼點點頭,應了是。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沉玉將江秋曼送回房去,將她安置好,這才打算出門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這一片的房子後頭傳來一聲虛弱的女子呼救聲。
江秋曼和沉玉快速對望一眼,二人都忍不住快速朝著門口方向衝去,想要繞到房子後頭去看看。可沉玉卻攔住了江秋曼,讓她躲在房間不準出門,江秋曼拗不過沉玉,只有強忍著怦怦直跳的心跳,老老實實坐在房間裡,將門和窗戶都鎖上。
這片廂房的後頭是一小片紫竹林,竹葉鬱郁蒼蒼,哪怕是冬日也依舊茂盛。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這一片竹林處漆黑一片,只有朦朧的月色照亮腳下的路。竹林的倒影交織相錯,偶爾夜風吹來竹葉沙沙響動,透出滲人的寒氣。
傅懷安和沉玉二人一路朝著竹林深處走去,沉玉面無表情,可傅懷安卻捏著沉玉的肩膀瑟瑟發抖,害怕得半躲在沉玉背後,一邊小心翼翼往裡走。
傅懷安顫顫巍巍得小聲道:“今日下午那群小和尚明明來這裡檢查過了,並沒有桃枝的身影啊!”
沉玉淡定道:“若不是她自己走丟的,而是被人挾走的呢?”
傅懷安聽得心驚肉跳:“不、不會罷?”
沉玉不理會他了,依舊朝前走去。
這一片雜草叢生,前方亦有了動靜。沉玉順勢拉過傅懷安,讓他跟著自己躲在雜草堆裡。
前頭亦傳來了兩道腳步聲,還有兩道聲音在對話。
其一道:“小老大不是說那宋柏明的寵妾來法華寺上香,就住在後頭的二號包廂嗎?老子下午在二號包廂抓到了一個娘們,到底抓沒抓錯?”
其二道:“我怎麼知道,那娘們瘋了似的,問她話也不回答,就知道大吼大叫,真是瘋婆子一個。”
其一道:“我看這娘們長得這麼年輕,身材又幹又瘦,好像不太像宋柏明的妾室啊。”
其二笑道:“你他媽懂個屁,有錢人的愛好是你能揣測的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就喜歡大奶牛?走,去看看那娘們。”
其一猥瑣得笑了。
二人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沉玉和傅懷安對視一眼,二人臉色都十分凝重。
宋柏明是萬禮銀行的老闆,他的妾室也來法華寺上香了,好巧不巧的,也住在二號包廂。只是傅桃枝住的是天字二號包廂,那寵妾估摸著住的是地字二號。
於是那群人就誤把房間裡的傅桃枝,當成是宋柏明的寵妾,給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