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認祖歸宗的時候,加入蘇家的時候,在那場認親宴上那些蘇家的旁系分支,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淡淡的淡漠以及些許鄙夷。
那種高高昂起的頭顱,露出的脖頸以及抬起的下巴,甚至是眼睛都在朝著天空看去的模樣都無一不說明這些蘇家人根本就對自己的認祖歸宗絲毫不介意,甚至是根本不在乎,而在他們的談笑之間,還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了蘇家的榮華富貴而過來盜竊的小偷。
蘇秦儘管並不在乎所謂的認祖歸宗,也並不在乎所謂的家族,蘇家只是當時為了自己的母親那最後的遺願而想要加入蘇家罷了。
只是現在想想自己加入蘇家的最初動機,以及自己的母親背後隱藏著的秘密,讓蘇秦忍不住也是露出了一個苦笑。
“看上去當時的我就彷彿是一個小丑。”蘇秦想想自己當初在蘇家的時候所遭遇的種種的嘲諷,又想想現在自己在蘇家享受到的特殊的待遇,竟然還為了自己而單獨開了一個宴會,嘴角也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時過境遷,真是沒想到,當初彷彿是小丑一樣的,我現在竟然成了他們追捧的才情絕豔的年輕人,真是有夠搞笑的。”
宿遷,扭頭看著窗外,隨著這輛轎車快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很快就來到了位於華慶山的山脈邊緣,也已經看到了蘇家的山門。
通體用大理石通體雕琢而成的山門,代表著蘇家的榮耀。
速寫的這輛車根本無需進行檢查,看到這個車牌門口的那些安保人員就直接選擇了放行,並且還對著這輛車來一次非常莊重的敬禮。
因為這個車牌在蘇家代表的就是絕對的權威。
畢竟是蘇家的家主,蘇樞世親自特批出來的車牌,這些門口的安保人員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個車牌代表的是什麼。
“這代表的是蘇家對於蘇秦少爺您的看重呢。”這個開車的司機繼續朝著蘇家的裡面行駛過去,沿著環境優美的盤山路,也是笑著恭維道:“平常的時候能動用這輛車,那都是去接分家的那些家主和位高權重的長老們,以及對於蘇家有重要幫助的主要客人,現在親自來接蘇秦少爺您,也是說明家主和蘇家家族對您極為看重。”
“嗯,我知道,看得出來。”蘇秦這時候也是笑了笑,沒有對這句話有什麼否定的意見,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
只是蘇秦在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這一切都源自他自身實力的提升,如果他蘇秦沒有現在的實力,沒有現在的成就,那麼肯定不會坐上這輛車,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天才,對於歷史悠久的蘇家來說,也只是一片湖面上的小小波瀾而已,蕩不起太大的風波。
可是對於一個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正神階後期並且隨時可以衝擊地神階,而且已經有了衝擊地神階氣象的天才來說,這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天才能夠形容的了。
而是一個能夠徹底讓家族重新恢復生機的絕世天才。
“而且我聽說蘇秦少爺您在北家的時候給北家做出的貢獻,那也是非常大的,這點北家也表示了對我們蘇家的感謝。”這個司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臉上也帶著羨慕,畢竟大家都是相同年紀的人,蘇秦如此年紀就已經獲得瞭如此高的成就,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仰望的存在,內心中沒有絲毫的嫉妒,只有深深的羨慕。
當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司機也是為了蘇家而說一些好話。
畢竟自己在蘇家領著工資,享受著蘇家給他的高工資,他自己就屬於是蘇家的職員,在認同感上,甚至是比蘇秦還要更高。
所以這時候怎麼可能不為了蘇家而說一些好話呢?
“嗯,挺好的。”蘇秦也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並沒有對這個司機說的這些對自己明面上誇獎,實際上也是對蘇家暗中奉承的話有一些過多的表示。
他既然已經入贅了北家,那麼實際上就應該等於是北家的人,哪怕是現在還沒有結婚,他對於蘇家的認同感甚至都沒有北家的十分之一,況且就算是這十分之一,也更多的是對於那位二伯蘇樞世的個人感情。
“雖然現在都已經看開了自己的母親和那位便宜父親對我而言都是一回事,可是當初在蘇家受到的屈辱還是存在的。”蘇秦在心裡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窗外已經即將到達的蘇家正殿,臉上也是忍不住多了幾分淡淡的唏噓:“果然是打鐵還需自身硬,當自身有了充足的實力以後不管是什麼圈子都會主動接納自己,比起那些想要拼盡全力擠進別人的圈子,還弄得灰頭土臉的模樣,可真是好太多了。”
縱使是之前的時候自己的母親,那想要為自己考慮的事情放在現在來看都是某種謀劃。
可是蘇秦並沒有以現在的目光來看當初那段時間的相處,反而是盡多地將親情放在第1位,想象的自己的那位母親,也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而和蘇家產生了牽扯和交際,也要讓自己進入蘇家享受一些物質層面比較豐富的生活。
就是結果並不如人意。
甚至是還沒有在北家來的讓蘇秦更為舒心。
“蘇秦少爺,我們已經到地方了。”這個司機這時候也已經停下了車,將車門停在專門的下車地點,雖然他的車就在正殿的位置,也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快步走過來,親自給蘇秦開啟了車門。
並且就在外面,一個蘇家專門派過來進行迎接的旁支長老也滿臉笑容的站在那等待著蘇秦下車。
同時還沒等蘇秦完全下車,就在這裡開口誇讚道:“蘇秦,真是沒有想到,年少有為,英雄出少年,短短的時間不見就已經成長得如此厲害,怪不得我在蘇家聽到的都是蘇秦的名字以及創下的赫赫威名。”
“過獎了。”蘇秦下車以後,則是和這個伸出雙手,就要和自己握手的蘇家龐之長老輕輕握了握,看著不遠處,那建造極為宏大的正殿,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
沒有什麼感激,也沒有什麼涕零,更沒有什麼感動。
只有平靜。
現在是蘇家把他請了回來。
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