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斷從劉家院子裡傳了出去,因為整個柳河村的人家院子都修的是矮牆,平日裡隨便在自己家裡說幾句閒話,都能傳到旁人耳朵裡,更何況現在這麼大聲的慘叫了。
幾乎是劉家這邊剛出了事,他們的鄰居和對門兒就察覺到了不對。
尤其是和劉家只隔了一道土牆的羅家,此刻正悄悄趴在牆後,聽著裡面的動靜呢。
“哎呦,哎呦!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快來人救命啊,那小娼婦找來的野丫頭,要把柳河村的人打死了!”
念在劉孫氏年紀大了,又是個女的。蘇衡玉手底下的護院們也沒用多少力,只是想給她個教訓罷了。
但劉孫氏顯然沒有認清現在的情形,竟然在自己和兒子都被緊緊抓住不得逃脫的情況下,嘴裡還這麼不乾不淨。
蘇衡玉放下了手裡的熱茶,茶盞在桌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卻讓喬孟的心沒由來地狂跳了一下。
“既然你要這麼說,那我今日不叫人打死你們,恐怕還墮了我的威名。”她衝護院們點點下巴,“用些力,誰將人打死了,我今日回去給他賞錢。”
話音剛落下,比先前沉重了不知多少倍的板子就再次狠狠落下。
而這一回劉家母子再沒了之前的囂張,一個個連叫都叫不出聲,整個人腦袋裡只剩下疼了。
至於被晾在了一旁的陳老頭卻是當場就嚇尿了,他已經看出這位在場唯一坐著的姑娘估計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
不說她身上華麗的衣裳,只說她手底下這群人高馬大還聽話極了的護院,就知道這人不是好惹的。
他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不像劉家母子那樣不識抬舉,第一時間便朝著蘇衡玉跪下磕頭求饒:“貴人,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劉家人的讒言過來買他的媳婦兒,我錯了真的!求求貴人別打我,將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陳老頭再沒有像今日這樣後悔過了,早知道劉家這個媳婦兒竟然認識貴人,還有人撐腰,他哪裡敢打她的主意啊!
只是現在後悔卻已經晚了,蘇衡玉沒說放過他也沒說不放,只道:“你就站在這兒看著,等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陳老頭還想開口,但一瞧見站在蘇衡玉身旁的護院,就瞬間閉嘴了。
他小聲地挪到了院子角落站著,看向劉家母子的眼神裡帶著怨恨與恐懼。
等到兩人的背脊被打出了血,鮮紅的血液滲透了冬衣將衣裳外層都染紅後,陳老頭更是害怕不已,在寒冬裡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劉家母子在柳河村的名聲一直不好,但到底還是有人顧念著與他們的同村之誼,闖進門來要幫一幫這兩人的。
等到一群手握鋤頭的漢子衝進劉家,瞧見這母子倆的慘狀後,他們當即揚起鋤頭,就要和護院們拼命:
“你們是哪裡來的賊寇,竟然敢闖入我柳河村來傷人?!”
走在最前頭的高大漢子比蘇衡玉的護院們都要高一截,長得一臉正氣,說起話來也十分有條理:“今日若是你們不說出個緣由來,就別想安安生生離開我們柳河村!”
“對!別想安生離開!”
“隨便闖進咱們村子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