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琯甫打量著她的裝扮嫌棄道“你既然回來了,以後要常和皇都中名媛閨閣女子多多交流才對,整天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廉琯衿反駁道“我又不認識她們,交流什麼?”
廉琯甫說“就因為你常年不在,現在皇都數的出名字的女孩子都沒有你,你貴為相女,怎麼能沉寂如此,再說了女孩子琴棋書畫,女工廚藝,書表禮儀哪樣你在行?”
廉琯衿不削道“那是我不想學,我學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甩他們幾條街”
廉琯甫笑笑“我知道你最聰敏,不過你師父沒教你謙虛嗎”。
廉琯衿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我已經很謙虛,但也不能摒棄了實事求是的美德吧”
廉琯甫無語道“我會吩咐人把你的這些衣服都扔掉的,以後你該穿什麼,該做什麼,便穿什麼做什麼”
廉琯衿根本沒有在意,反倒突然停住說“二哥,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
廉琯甫看她問的嚴肅回道“你說”
廉琯衿試探道“我今日出去,聽到大家都在說三王爺的事,恰巧聽到一言竟與我有關”看她神色,廉琯甫便想到了朝堂上皇上的言語,試探問“你是說皇上想要賜婚的事?”聽他怎麼回答,廉琯衿知道此事十有八九問道“莫不是真的?”
廉琯甫這才點點頭“皇上確實有意指你為三王正妃,更有意立三王爺為儲,這其中厲害你知道吧”
廉琯衿又打探“那,爹怎麼說,不會為了還沒有摸到手的未來皇后之位,便不顧我的想法答應了吧?”
廉琯甫說道“那倒沒有,爹說了,全看你”。
廉琯衿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廉琯甫打量她問“怎麼,你是有心上人了?”
廉琯衿說道“心上人倒沒有,不過…”
廉琯甫似笑非笑的問道“不過什麼?你不問也就罷了,既然你問了,我倒是也好奇,你既沒有心儀的人為何如此反感世人談論此事,你要知道,就你是爹女兒這個身份,早晚也是逃不過皇上的幾個王爺的求娶”
廉琯衿不以為然“他們想娶我還未必想嫁呢!”
廉琯甫漫不經心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還不是咱們的幾位王爺個個有嫁不得的道理”她說著看廉琯甫興致盎然,繼續解釋道“先說說這位大王爺蕭樂清,白白頂了嫡長王爺的名號,這麼多年守在南伏,貌似勞苦功高,可實則自己打過一場勝仗嗎,不是請援這個將軍就是那個藩王,倒是給世人一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姿態,實則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連皇上也知道他不中用,所以幾位哥哥也沒指派去輔佐他”
廉琯甫笑笑搖搖頭邊向前走去邊說道“你這麼說也不公平,大王爺也是立了許多功勞的”
廉琯衿冷嘲熱諷說道“他堂堂一個王爺,享受功名利祿,要真一點功勞沒有,還有什麼臉面啊”。
廉琯甫也不再辯解,又看她娓娓道來“再說這二王爺蕭樂謀,同是皇后嫡子,名字中也承了蕭家樂(yue)字的排輩,可連皇后都不待見他,從小跟著慧妃長大,原來我不明白皇后為何如此偏心,現在倒是懂了”
廉琯甫好奇問“怎麼懂了?”
“還不是這位二王爺陰狠狡猾,詭變多詐,最是心狠無情,誰要是得罪了他一分,怕他要百倍還上,如此睚眥必報,琢磨不定,親生母親都不待見,我更是避之不及,聽說就連他的正王妃古喬秋在他面前都不敢出一口大氣,更不提他府中的妾室,下人了,皇都之中怕只有二王府的事比皇宮還要難做吧”
廉琯甫如實說道“二王爺本就有王妃,你的身份,也斷不會讓你做妾室的”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皇上便想著把我指給三王爺蕭稷?哼,怕是爹也最屬意他吧”
廉琯甫說“三王爺軍中威望最高,朝中呼聲最重,皇上有意將你只給他,便曉得對他的深意”
廉琯衿分析道“這蕭稷是算得上文武全才,智勇無雙,威風凜凜的模樣也迷了不少官家的小姐追崇,不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他那人,鐵面無情,不近人意,說的好聽點是剛正不阿,說的難聽點就是孤傲難處,他也就打了勝仗對他的三軍將士有個笑臉吧,整日也不知黑這臉給誰看,這種不解風情的人,我又何必自找苦吃”
廉琯甫笑著“這麼說,幾位王爺都是一無是處了”
廉琯衿問“不然呢?”
廉琯甫問“那還有七王爺八王爺兩位呢”
“七王爺蕭泰更不用說了,不愧是三王爺一母同胞的兄弟,秉性也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論驍勇善戰倒是真的,不過論智慧嘛,比二王爺,三王爺就要差一些,又及其衝動易怒,是個不好伺候的主,不像八王爺,中規中矩,雖不及幾位王兄赫赫,但平易近人許多,性情也和善,就是啊,朝中沒什麼權勢,母妃也不過一個普通的妃子,更沒有什麼更尊貴的前途吧”
廉琯甫搖搖頭“世間最尊貴的幾個王爺你都看不上,那我還真不知道你想找個什麼樣子的”
廉琯衿不以為然“這世間多的是好男兒,官宦世家的才情公子,或是名門將士的少年,又或是商道富貴的老闆,憑你妹妹的才情樣貌,二哥還怕我找不到如意的郎君?”
廉琯甫道“找得到,哈哈,聽你這一言,我倒是看明白了,你這是做足了功課回來的”
廉琯衿胸有成竹道“那當然,我才不相信爹是思女心切,才一封封書信催我回來,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失望”
兩人一起走著,廉琯甫對她的高談闊論無言以對,只好再次交代“這些衣服以後不要在穿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說完廉琯衿一拐,走進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