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慢?不會在家裡捨不得離開,哭鼻子了吧。”在馬車裡等了許久的夏江綰見了婁依依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哭鼻子的是你吧。”婁依依也毫不示弱,懟了回去。
“呵,笑話,我是誰?”夏江綰不顧形象的嗤笑一聲。“我可是尚書府的夏大小姐,會幹那種哭鼻子的事?”
“是嗎?”婁依依挑眉一笑,假裝思索道:“那下雨天坐在我面前大哭的是誰?生病了哭著讓我不要走的又是誰?”
夏江綰臉色一僵,氣急敗壞道:“不提這些,我們還是好朋友。”
“那可不行,這可是你的黑歷史,作為你的好朋友怎麼能不牢牢記住呢。”婁依依欠扁的半躺在馬車內。“再說了,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夏江綰好奇的湊過去。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婁依依拿了一個桔子,不緊不慢的扒了起來。
“你敢!”夏江綰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已經上了我的賊船,還想下,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翻了,我也要拿繩子將你死死的綁在船底。”
“不敢不敢。”婁依依連忙搖頭道。“夏大小姐威武,是在下輸了。”
“這還差不多。”夏江綰將婁依依扒好的桔子搶了一半過來,滿意的吃了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間,已經到了菩提寺的山門下。
“小姐,咱們得稍等一會兒,這個時間人有些多,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青兒掀開簾子對婁依依說道。
“沒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等一會兒也無所謂。”婁依依不在乎的說道,繼續半倚在馬車內,抱起一個蘋果開始啃。
“你是豬嗎,一路上的嘴就沒停過。”夏江綰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就不怕長成一個大胖子,到時候嫁不出去,更別提什麼冷琰公子了。”
“不怕,我有哥哥姐姐可以養我一輩子。”說話之間,婁依依又隨手拿了一個話梅塞進嘴裡。
“呦,我看看,這是誰的馬車?”不等夏江綰開口,門外響起一陣刻薄的聲音。“原來是尚書府大小姐的呀,聽說是給婁三小姐做了丫鬟,今日怎麼有空來菩提寺啊,你那主人沒有意見。”
“你仇人?”婁依依壓低了聲音問向夏江綰。
“嗯嗯。”夏江綰點點頭。“禮部侍郎趙雨煙,從小就不對付,總喜歡搶我東西。”
“那你得好好找回場子,不能被欺負了。”婁依依拍了拍夏江綰的肩膀。“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我先下去會會她。”夏江綰搖了搖頭,下了馬車。
“我說大中午的,是哪條狗在馬車外亂叫呢,原來是趙小姐,怎麼,在家叫的不歡,又跑到外面來亂咬人了?”跟在婁依依身邊這麼多天,夏江綰別的學的不精,但這懟人的本事可是蒸蒸日上。
“你——”被夏江綰一句話噎的,趙雨煙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陰沉著臉道:“一個月不見,倒是伶牙利嘴了許多,怎麼,太傅府就教你這些?”
“用學到的這些來打狗,就夠了。”夏江綰看了趙雨煙一眼,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瞬間把她氣的七竅生煙。
“本小姐不和一個丫鬟計較。”趙雨煙為了找回面子,不斷的拿夏江綰給婁依依做丫鬟的事情生事。
“綰綰,你這出去半天,這狗還沒有趕走嗎?”婁依依掀開簾子,半躺半坐在馬車外面。“被狗咬了?教過你多少次了,別咬回去,會髒了嘴,直接用打狗棒趕走就好了。”
“是我的不對,一下子忘了。”夏江綰立即配合著婁依依,一臉懊悔。
“你們別太過分了。”見婁依依出來,趙雨煙惡狠狠的盯著她。“一個小小的太傅之女,不要太猖狂得好。”
“我就是實話直說,怎麼就猖狂了?”婁依依無辜的環視了眾人一眼。“要說猖狂,哪能比得上趙小姐你呀,再怎麼說,綰綰也是尚書府的女兒,你這直接把他叫做丫鬟,這是不把尚書府看在眼裡,夏尚書又是皇帝陛下的臣子啊,也就是說,你這是不把咱們聖明的陛下看在眼裡呀,怎麼,你們禮部侍郎家要造反?”
“你胡說……”趙雨煙急了,跺著腳反駁道。“你也不是把她當丫鬟了。”
“嘖嘖嘖,我可沒有胡說,只不過是順著你的話推匯出來的罷了。再說了,綰綰來我太傅府是皇后和皇上都應允的。”婁依依聳了聳肩,攤開手掌。“綰綰來這裡祈福,更是太后與皇上下了聖旨欽點的,你不讓她來,是想公然和皇上和太后叫板?你現在這樣何止是狂妄,整個就是一膽子成精了呀,在下佩服,佩服。”
“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趙雨煙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懵,偏偏婁依依又說得很在理,她沒有反駁的機會。
“胡說,我可不敢,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傅之女,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在死亡的邊緣大鵬展翅,比不得趙小姐這個禮部尚書之女。”婁依依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