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聽徐北武這口氣,應該還有下文。
徐北武頓了頓,“不過規矩也分情況,有些規矩,千百年來誰都不能破,有些規矩,可以視人而定。如今,只要你願意,你就不是單幹了,這個規矩,我覺得可以改一改。”
老洪面露喜色,“徐哥,你要重出江湖?”
“不只是我要重出江湖。”徐北武說著,指了指孫中原。
老洪臉上的喜色放大,“徐哥,你要自立門戶了?帶著徒弟出山?加我一個!”
徐北武哈哈大笑,“如要自立門戶,十年前,他們三個開動的時候,我就開動了。這一次,是我們的天象樓!”
“我們的天象樓······”老洪喃喃自語,“我們的天象樓······徐哥,什麼時候的事兒?”
“現在已經開始籌備了,年後天象樓古玩城開業,也就是重啟之日!玄武閣的舊部,我已經找了兩個人,你是第三個,至於其他人,看情況再說,十年過去了,斗轉星移,物是人非。完全能靠得住的,暫時先定你們三個,其他人,我再慢慢考察。”
老洪猛然站起,“要真是如此,我不給她揭裱又如何?既然東西在我手裡,那讓我賣,也得賣,不讓我賣,也得賣!”
孫中原聞言,微微皺眉。
徐北武擺擺手,“我們天象樓以前也從不恃強凌弱,你這麼幹,不成強盜了?我們可不是司空潛帶的那一幫子雞鳴狗盜之徒。我的意思是,可以和她談談,揭裱的活兒你既然接了,那也不能反悔。但是,要問他出手給誰!要是出到國外或者國內不沾邊的人,那則罷了。”
“好,好!”老洪道,“明兒我託中間人告訴那女人。”
頓了頓,老洪又問,“徐哥,那我說不說天象樓的事兒。”
“不能不說,也不用明說。”徐北武應道,“你就說,有事兒,找他!”
說著,徐北武指了指孫中原。
老洪此前一直比較興奮,有些事兒還沒回過味兒來,就如同一個餓急了的人見了大魚大肉。現在緩和了,開始咂摸是紅燒還是清蒸了,他這下子吃透了:“徐哥,這小孫,不,孫先生,難道?”
“沒錯!”徐北武點頭,“孫中原,就是接下來的紫微臺臺主!”
“為什麼?”老洪一個沒控制好,叫了起來。出聲之後,又有些後悔,這當著孫中原的面,是有些唐突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徐北武唯一的弟子。
關於孫中原是公孫央之子的事兒,四個閣主已決定秘而不宣,徐北武自然不會告訴老洪。
“你在江湖上,可曾聽過孫中原的名頭?”徐北武微笑。
老洪雖然見了孫中原,但是之前的思維一直在盤桓,他念叨著孫中原的名字,“我想起來了,破了隋爺星辰相寶局的,就是他吧?”
徐北武點頭。
“不過——”老洪沉吟,“那南宋官窯青釉貫耳瓶,我知道是徐哥你做的,你當時出手,是為了接濟出事兒的兄弟。他是您的徒弟,碰上了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