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嘰!”黎千千擺擺手,“走之前別來煩我了!”
······
第二天,孫中原就坐高鐵到了燕京,這事兒越快越好,再過幾天,星辰拍賣行的秋拍預展就開始了。
小余去車站接的孫中原。他們之前見過面,小余笑道,“孫先生,久違了。”
“辛苦。”孫中原客套了一句。
開車上路,孫中原點菸,“能抽菸麼?”
“你都點了,還問什麼?”小余開大了車窗,“我說,你這功夫跟誰學的?有機會切磋一下啊?”
小余一直惦記著這個呢。
“我就是悟性好,沒什麼好切磋的,都是野路子。”孫中原在琢磨戴九天的事兒,隨口應了一句。
“劍法也是野路子?你運氣不錯,伊雄一年前就退出索命門,單幹了,要不然,現在你麻煩大了。別看你功夫好,但是各種陰招兒未必能防得住。”
孫中原一聽,這小余還挺好心,“餘總,索命門是說退就能退麼?一聽這名兒就有點兒進得去出不來的意思。”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餘總。”小余笑了笑,“伊雄救過索命門門主一命,所以才能全身而退。”
“他這退了之後,還靠刀頭舔血賺錢,有什麼區別?還不如背靠大樹好乘涼呢!”
“當然有區別。首先,他單幹,能自由挑客戶。最重要的,是不用為其他人的過失受連累。結果,你把人家飯碗給砸了。”
“聽你這意思,我得給他養老了?”
“你還挺幽默的。”小余一隻手輕輕拍了下方向盤,“伊雄不缺錢,自己找個清靜地方養老倒是夠了。不過想和以前那樣揮金如土是不行了。”
孫中原深吸一口煙,轉而直接問道:“你們戴老闆到底為什麼非要和我談?”
“這我怎麼知道?”小余應道,“見了你不就知道了麼?”
小余開車到了目的地,居然是玉淵潭。
最後,戴九天和孫中原是在岸邊一處小碼頭見面的。
“來了?”戴九天就好似見了一個普通的熟人,表情平淡地指了指岸邊的一條船,“上船吧!”
這是一艘小船,撐死坐能四個,上面掛著兩支槳。
孫中原先上了船坐下了,戴九天隨後上船,接著衝小余點了點頭,小余也沒遠離,就在岸邊小碼頭等著。
戴九天上船後,順手抄起了兩支槳,劃了起來。孫中原見他不說話,也沒主動開口,又點上了一支菸。
劃了有十幾米,戴九天突然將一支槳遞給了孫中原,“我說你一個小夥子,也不主動點兒,我自己劃多累啊!”
孫中原沒憋住,笑了笑,“戴老闆,你和我想象的,有點兒不一樣。”
說罷,孫中原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把手機放下,才拿起了船槳。
“我們見過面,是你自己想多了······”說到這裡,戴九天停了口,表情也凝滯了一下。
因為孫中原的手機裡,突然傳出了清脆悅耳的童聲: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