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午去吃了頓炸醬麵,主要是孫中原也累了,地方也是在附近。
下午孫中原直接上床睡覺,一覺醒來,天居然已經黑了。確實,折騰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就睡了那麼點兒覺。年輕人覺多。
鄺西寅早就醒了,在院子裡拿著一把大剪刀,吭哧吭哧修剪一棵海棠。
孫中原伸了個懶腰,“虎叔,晚上去吃燒烤吧?好久沒吃了。”
“行。”鄺西寅放下剪刀,“剛才龍王爺打電話來了,我把要借調你去下墓的事兒說了。”
借調這個詞兒,孫中原聽著有點兒好笑,“工資照發就行。”
“你現在還差那仨瓜倆棗的?一塊李墨,夠你吃一輩子了。”
“蚊子腿也是R。”
“行,那吃R去吧!”
兩人找了處燒烤攤,依樣點了些R串、大腰子、翅中之類的,搬上一箱冰鎮燕京,吃得好不快活。
鄺西寅能上能下,有講究有派頭的喝洋酒吃鵝肝魚子醬可以,地攤上縱情恣意擼串灌啤酒可以。孫中原年輕,更喜歡輕鬆自在。
吃完回去,一夜無話。第二天孫中原醒了,卻沒見著鄺西寅,十來分鐘後,他居然拎著包子焦圈豆汁炒肝兒回來了。
吃完了早飯,鄺西寅才開口道,“我說祁滄海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原來和我庚辛堂做過生意,好在沒什麼大件兒,不然說不定又賣給外國人了。”
“那赤冶刀他是怎麼來的?”孫中原問。
“我說他是做生意的料吧,還真是,這赤冶刀,居然是從一個老毛子手裡買的。他倒手能找到大久這樣的買主,真正的低來高走!”
“還沒出手吧?”孫中原又問。
“沒有,大久昨天就去了津城,今兒還沒回來呢。這倭國鬼子有眼力,來了華夏,經常在古玩行裡逛蕩。我聽說,津城前一陣出了一把段祺瑞的佩劍,原先也是清代宮廷之物,估計他是為這事兒去的。”
孫中原咳嗽兩聲,“我去,他還是多點開花啊!”
“那邊先不去管他。正好大久不在燕京,祁滄海那邊,今天上午,我直接去會會他!”
“買刀?”孫中原看著鄺西寅。
“買刀不假,不過是你買。我去買,不成了欺負人了?我只是和他談談。不過,我估計你錢不夠,我先給你墊上。”
孫中原聽了,便也沒再說什麼。
上午十點,兩人到了位於酒店大堂一側的琳琅閣,那個美女服務員認出了孫中原,“先生這次有什麼需要?”
“我找祁老闆。”
“我們老闆今天上午沒來,剛才還有個客戶找他呢。我打電話問,是他愛人接的,說今天早晨住院了!”
“住院了?什麼病?”
“這個不清楚。”
“哪家醫院?”孫中原一邊問,一邊看了看鄺西寅,鄺西寅點頭。既然知道了,得去看看。要是嚴重,恐怕暫時也不會和大久交易,這事兒就再做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