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少一聽,扔掉只抽了一口的菸捲兒,用腳一跺,“扁他!”
接著抬腳就向孫中原踹來,三個少年也立刻出拳動腳。別看只有十幾歲,但是動作還挺利索,也帶股子狠勁兒,看來沒少打架。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孫中原。
噼裡啪啦幾下,四個少年就躺在了地上。孫中原留了手,沒下狠勁兒,只不過讓他們躺下了,都是皮外傷。
孫中原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
“有種留下名號!”昆少爬起來,對著孫中原的背影喊道。
孫中原理都沒理,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走了。
“昆少,這廝會功夫!”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走到昆少身邊。
“會功夫怎麼了?有他哭的時候!”昆少恨恨道。
“可是他沒留下名號!”
昆少瞅了說這話的少年一眼,“傻逼,他不是來買車了嗎?查出是誰還不容易!”
說完,昆少掏出了手機,撥了出去。
孫中原壓根兒沒把這個當回事兒,打車直接回家了,中午簡單在家吃了點兒飯,下午還睡了一覺。
剛睡醒,陳孝義就打過電話來,說那件吉州窯的黑釉木葉碗已經退回去了,還說昨晚是他和霍曉東請客吃飯,今晚他想回請,表示感謝。
孫中原直接答應了。掛了電話之後又給霍曉東打電話,結果霍曉東今晚要和父母一起去大姑家。
晚上,孫中原便單獨和陳孝義一起吃飯了。
陳孝義選了個有點兒檔次的館子,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也要了包間。吃飯的時候,他又拿出一件青花筆筒讓孫中原看,說這個是他逛古玩市場買的。
這筆筒是青花山水片兒,底款落著大清道光年制的篆書款兒。
孫中原已經瞭解了陳孝義的脾性,沒拐彎兒,直接說這是件仿品。陳孝義本來就是存疑才讓孫中原看,孫中原點出兩個要點,他也很是信服。
“要說以前,我剛開始喜歡瓷器的時候,哪有人仿這東西啊!買個清三代的東西,都能搭個道光的筆筒!可是現在,道光的東西也有人仿了,還仿得這麼逼真。”陳孝義嘆息道,“好在花錢不多,就當個工藝品玩了。”
孫中原剛要介面,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進來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個穿著皮夾克,一個穿著黃色短風衣。
皮夾克看了看孫中原和陳孝義,突然衝孫中原問道,“你就是孫中原?”
孫中原一看來者不善,起身道,“對。你好像沒敲門。”
皮夾克冷笑一聲,伸手抖出了一張傳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