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又是這地兒。孫中原道,“我其實剛從那裡回來不久,碰上幾個小混子鬧事兒,確實沒吃飽。”
“小混子鬧事兒?”董雲帆直接道,“香羊羊是一個叫胡國柱的人支起來的攤子。這個人,平時看著有點兒邋遢,但卻不簡單。還有小混子敢在他的攤子上鬧事兒?”
“對,最後是被一個什麼柱子哥制止了,所以沒鬧起來,我就走了。”
“你覺得味道怎麼樣?想吃就再去,管這些小混子作甚?”
“行!”孫中原也不囉嗦,“那我這就打車過去。”
等孫中原到的時候,董雲帆已經坐在一處小方桌邊,桌上也架起了羊腿,還擺上了海米拍黃瓜、洋蔥拌牛肉、油炸花生米、香辣豆腐皮四個小冷盤,桌邊,還有一箱小青啤。
孫中原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三個小混子,心說他們走得還挺快。
“董老闆,你這一身西裝,就算不打領帶,也和這個地攤格格不入啊!”孫中原笑著坐下了。
董雲帆也笑了笑,“我聽說你發財了,賣給通古齋一枚淳化元寶佛像金錢,還幫他們鑑定了康熙青花將軍罐。進了拍賣行之後,你也可以西裝革履。”
孫中原開了兩瓶啤酒,遞給董雲帆一瓶,“那我先謝謝董老闆的關照。”
董雲帆接過啤酒,輕輕對瓶抿了一口,“好久沒這麼喝酒了。”
兩人吃喝閒聊了幾句,孫中原開口道,“董老闆,我開的條件你考慮好了麼?”
“當時你說還不一定來。所以我還沒考慮。”董雲帆低頭點了一支菸。
孫中原一愣,董雲帆吐出一口菸圈,旋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老弟,只要你真心想留下來,錢不是問題!”
“那貫耳瓶的碎片,能不能也給我?”孫中原也點了一支菸。
董雲帆看了看孫中原,“你要這個幹什麼?如今已經一文不值了。”
“正因為一文不值了,你們才留著沒用。”
董雲帆伸出手指,笑著指了指孫中原,“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給我說實話,你怎麼知道這貫耳瓶裡有暗記內印?也別說些開片不自然這樣讓人聽不懂的話。”
“你看,我說實話你也不信。我怎麼會知道有內印?‘北仿’這倆字兒,更是聞所未聞!”
“那你這眼力是怎麼來的?就算你是嶽老青睞有加的得意門生,在學校裡,可練不出這樣的眼力!”
“你看看,董老闆,我這一答應去拍賣行,就成了給你打工的了,你這問話的口氣都變了。”
孫中原呵呵:“不過這個可以告訴你,沒什麼。從孤兒院收養我的,是一對夫婦。他們是經常在鄉下收貨的古董商販,耳濡目染也學了一些。後來上了大學,學的又是考古,這不實踐和理論一結合,檔次就提高了嘛!”
董雲帆當然不信他這些打哈哈的話,“那你的養父母怎麼稱呼?哪裡人?現在何處?”